身就往楼梯跑去,林映空转过身去等指令,封容皱眉道:“小呆和蓉子一组,其他人跟我上天台。”
“明白了,部长!”
封容的话音刚落,八个人就分成两组各自往两个方向去了,林映空跟在封容身边,低声道:“‘旭日藤’撑不久了。”卢长流脖子上的木牌是拿来支撑那个生死契的,只有施咒者快要油尽灯枯的时候才会大量释放灵力稳住契约,这会儿木牌已经有了小小的裂纹,显然是之前还蛰伏着的玉皖儿突然之间消耗起了自己本就不多的修为了,她一旦垮了,木牌维持不了多久的。
封容眸色一沉,“那你就开始准备吧。”
这个“准备”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林映空轻应了一声,其他人的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且说另一头,卢长流心急之下,三步并作两步就跨上了天台,此时天空乌云倾轧,大雨连绵,水幕几乎变作细纱朦胧了天地,他却一眼看到天台边缘上那个黄衣女子狰狞的面孔,她的衣发皆被打湿,端庄静美荡然无存,掐着英瑟的脖子将她按在栏杆上,只要一用力就能把她推下去。
卢长流看得几乎脚下一软,哑着声音喊:“玉皖儿!”
撕碎了姣好面皮的玉妖在雨声中清晰辨出他的声音,侧过头来,双眼赤红,字音凄楚:“若不是因为她,我都听不到这一世的你喊一次我的名字。”
卢长流生怕惊了玉皖儿,只能站在原地瞅着英瑟,看她形容狼狈面露惊恐,心都被揪了起来,放软声音道:“这是你和我的事,跟瑟瑟没关系,你放了她,让我唤你多少声都可以。”
玉皖儿心神微恍,当卢长流轻声细语的时候她才能在他身上找到宋泽淡的样子,总是好像说重了话就能把人弄碎了似的,可是下一秒恍惚就变作了嫉妒,这些柔情蜜意都不再属于她了,玉皖儿恨得眼睛能滴出血来,“放她?我为什么要放了她?宋郎,是她亲自找上我要和我谈交易的,只要你不死,她说她做什么都可以,既然她不舍得你,那她去死不就更好么!”
她拽着英瑟又往栏杆外推了一点,英瑟已经被掐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卢长流惊得走前两步,然后又停住了脚步,风雨瞬间黏遍他的全身,冷了他的心,“别这样……”他眼神微颤地看着她,轻声和她商量:“我陪你一起死,你放了她吧。”
自两个月前醒来之后,玉皖儿日日夜夜跟在他身边,这几天谈判面对面,何时曾看到过意气风发的电器之王这等低声下气软语求饶?就算是前世的宋泽淡也是世家风骨谦而不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