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生命在燃烧的火,仿佛只要被他看上一眼,他所憎恨的、所仇视的人便会被那把火燃烧殆尽。
“你想去哪里?”封容站在他往外走的必经之路上,问他。
“我现在还有什么要做的呢?”戚烽绪背对着他,“你说过的,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找到害死他的人。”
“你要怎么找?找到之后呢?”
“我自有我的法子,没有法子我也会想法子,”戚烽绪冷道,季也的死,似乎也被原来那个爱笑的戚烽绪整个带走了,“至于找到之后……”他顿了顿,声音古怪地道:“暗部长你放心,我还没必要公然挑战灵安全局的权威。”
“然后呢?”封容又问道。
“然后?”戚烽绪微微侧了侧头,声音里带着一分茫然九分漠然,“我也不知道。”
封容没有看他,只是站在走廊上望着窗外明蓝色的天和洁白的云,“你比我更了解季也,我想他不会希望你这么过下去。”
“希望吗?希望这种东西是活人才能给得了的,”戚烽绪喃喃道,“暗部长,其实你不适合劝人,你更适合杀人,我喜欢你说要我去找凶手的那句话,却不喜欢你现在这句话。”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么说了,上一个这么说的人是费戈。封容似是不甚在意地问:“为什么?”
戚烽绪短促地笑了一声,“你跟我说希望,但是我在你的语气里找不到希望这种东西。”
封容默然,笔直地站在原地,直到戚烽绪消失在了走廊的另一端,直到林映空出现在他的身后,他才有些怅然但也有些冷漠地道:“可能他们说得对,我的确更适合杀人,我杀人杀得理直气壮,但说到底还是在杀人。”
“哪天我带部长去判官那里看看善恶功德簿吧,”林映空用一种很公正却也很温柔的声音说:“你救的人,总会比你杀的人多。”以杀止杀,看似血腥,未必不是另一条合适的路。
封容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笑了笑,“我就是随便想想,都走到这个位置了,再想这些也没什么用。”沾了血之后,归根究底,只要结果是对的就够了,那么多恩恩怨怨是非仇恨,哪有真正的对错可以分辨呢?
林映空看着他虽然在笑但是仍然显得轮廓锋利的侧脸,忽然道:“我不喜欢戚烽绪。”
“……嗯?”话题转得太快,封容有些不解地应了一声。
林映空不满地道:“他居然敢说他喜欢部长!”
“……”封容被噎了一下,“他说他喜欢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