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什么，唤道：“部长。”
“嗯？”封容正在耳根微热地把衣柜里的两件奇奇怪怪的貌似只能叫做布条而不是浴衣的东西压在箱底下“毁尸灭迹”，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你说，我该怎么叫你啊？”林映空问道，“总不能继续叫部长吧？”
封容闻言就是一愣，“……要不叫我名字？”他们平时伪装的身份不少，但多数都是为了任务，身份合情合理，总办外勤组众人在外都直接叫“头儿”，这回还真的是第一次以私人身份出来玩，再叫部长就显得很奇怪了。
“哪个名字？暗儡么？”林映空无意识地歪了歪头，“可是，我不想叫这个。”
“为什么？”封容觉得不解。
“因为这不是部长的真名啊，”林映空嘟哝，“那我还是情愿继续叫部长了……”
其实叫暗儡这个名字的人倒也不算鲜见，交好的像是九天宇私下就会叫他阿儡，白丛丘会恶作剧似的叫他小儡，直呼暗儡两个字的人也能数出个手巴掌来，相较起灵异学界的大部分生灵，这些人都算是挂名在部长大人的特殊名单里的了，林映空和他朝夕相处，换个亲密点的称呼这种小事随时随刻都能做到，但他始终还是只愿意叫一声部长——谁让暗儡这个名字并不是真名呢，他个性乐观豁达，可是就在这方面犯了犟，觉得不能完全属于自己的话还不如退回到一个不僭越的黄线外，这跟他从来不会在封容和百里梦鄢岌岌可危的感情上推波助澜火上浇油一样，与其称呼一个假名，不如还是等封容告诉他真名的那一天了。
封容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神情之中掠过一抹迟疑，“我……”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顿住了，林映空心里一沉，不过面上还是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的，部长只要尽量不离开我视线范围就好了，到时候叫不叫名字都是一样的。”
林映空从来都不是个爱纠缠的人，但封容还是好一会儿没说话，他把行李默默摆好之后才走到林映空身边，在林映空微微仰起头看着自己的时候俯身吻了吻他的脸颊，小小声道：“嗯，我不会离开你的视线范围的。”
——其实他并不是还在犹豫着他和林映空之间的感情，只是有些事……他还需要一步一步地来才有安全感。
林映空也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情，只是点点头，一副并无阴霾的样子，封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然后又被后者精准地捕捉到他的唇吻了上来，有些寒意的风从半打开的窗户里灌了进来，被飞扬的轻纱蹁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