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端茶回来的徐文珊站在门外听到这话一时间站在了那里。
是呀,她知道自己得一万分的努力才能离开那破地方,她不想像邻居家的春燕姐那样,读几年书就去车间里干活,再过几年就回来找对象结婚嫁人,还不到二十岁就是当了妈。
所以,努力读书,考第一,给学校给老师争气长脸面,她爸妈就不会让她辍学了。
她这也算成功了,不是吗?
来到了大城市,嫁了人有了孩子,有稳定的工作、体面的生活,跟村里那些一块长大的一点都不一样。现在从她身上,也看不到曾经穷苦的农村生活笼罩在她身上的影子。
书房里,项爱莲还在说着,“……也是因为好好读书,文珊这才能上了大学,遇到你。因为喜欢你,她拒绝了家那边的高薪工作,一个人千里迢迢地来这边,把自己下半辈子都交托给你,这些我没说错吧?”
项爱莲说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卫研新手里拿着那本《曾国藩家书》,一言不发。
“她好端端的老家不待,不呆在我跟她爸身边,跋山涉水地远嫁到你们家,研新,我们家文珊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你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是你媳妇,给你生儿育女,不是你要千防万防的人呀!你可是伤透了我家文珊的心呐!”项爱莲说得声泪俱下,门外徐文珊也一时间傻站在那里,她手里端着的紫砂茶杯也没刚才那么烫手了。
卫研新看着抹眼泪的丈母娘,他把书放回了书架,然后从书桌那里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你也是读书明白道理的人,你还是研究生,高材生,你知道那么多道理不能用来欺负人呀!”项爱莲越说越委屈,她直接走到书桌旁边抱起了纸巾盒子。
卫研新等她稍微冷静下这才是开口,他有的是时间,所以并不着急,“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这是两码事。”
项爱莲没想到自己等了半天等到了这么一句回答,她原本还以为自己这怀柔政策成功了呢。说了大半天敢情卫研新根本没听进去,是不是刚才就自己一个人声泪俱下,他还站在那里看笑话呢?
“这怎么就是两码事了?你们现在是两口子,夫妻一体你知道吧?你把文珊提溜出去,自己一个人买房贷款,这算什么回事?你这还想不想一块过日子?”
卫研新知道丈母娘肯定是打听好了的,刚才这一番长篇大论也不知道是在肚子里打了多少遍的腹稿。法庭上也有这样的情况,当事人的辩护律师为了博取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