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然第一个到会议室。
见到有人进来，略略抬头看过去，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早啊。”
“早。”张之月愣了几秒。
没想到，宁舒然竟然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
唐映也简单微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张之月自然坐在她旁边。
所有人都到了，宋宏光在众人期盼的瞩目下迈着阔步，闪亮登场。
一坐下，整个人激动又兴奋。
“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十分钟前我接到舒雅公司的电话，我们衣香以评分第一的成绩，成功进入第二轮竞选！各位，我们胜利在望。”
话刚落音，所有在场的人先是惊讶、再是狂喜，很快一个个鼓掌欢呼。
舒雅服饰是国内高端定制女装品牌中的NO.1，要求极高，这次参与竞选的六家公司，衣香实力可以说并不突出，却能在初选中拿到第一名的成绩。
“映月组合”真是了不起。
原本对张之月年纪轻轻就能承担主设计师有点意见的人，顿时表示服气。
一会夸唐映有经验，一会称赞张之月有能力。
张之月听脸上笑成朵花，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宁舒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手，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终于安静下来，宋宏光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虽然我们有很大可能性能拿下舒雅这个项目，但困难还是有的。”
此言一出，还未从兴奋中走出来的众人犹如突然遭遇了一阵冷风。
宋宏光说话一向保守谨慎，都说了胜利有望，那么衣香女装部距离无上荣耀肯定就只差一步。
怎么会突然换了副口吻，压力山大的样子。
“经理，您说有困难是指哪方面？”有人忍不住问。
她的话很快得到回复。
宋宏光一改刚进来时的高昂情绪，眉头拧紧，目光转向某处。
“我们的方案是得到认可，不过也有不足，舒雅那边提出修改意见。舒雅服饰定位的是高贵知性，而我们的方案成熟度不够。仔细想想，是我考虑不周。张之月经验太浅，还是要有老设计师出马才能扛大旗。”
张之月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
一道道诧异而同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刚接受集团恭喜夸奖，转瞬被当众批评能力不足而被从大项目上撤掉。
这样的大喜大悲，估计换了谁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