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和舒雅都是榕城人,22岁,而且同在一家孤儿院长大。
新安路36号,金色阳光孤儿院。
张之月愣了半天,眼睛眨了又眨,才缓缓说道,“薇薇,你是说真的吗?”
“嗯。还记得春节假期我们在孤儿院旧址,看到了谁?”简薇敛着眸子问。
“郑雪楠!”张之月立即想起来。
那日,当年的孤儿院,如今的幼儿园,她们从大门口离开的时候看到郑雪楠,当时就觉得太意外了,但没有多想。
所以,郑雪楠出现在那里也是故地重游,甚至车后面可能坐着舒雅?
空气里流转着回忆的气息。
静静地靠在床头想了又想,张之月脑海里一闪而过下午的那通电话。
“对了薇薇,舒雅在给大总裁打电话说要将我们换掉时候,开了免提,大总裁叫她瑶瑶。我的小名也叫瑶瑶。所以你说得对,很可能那个时候我和舒雅认识。”
“你们同一个小名?”简薇更觉诧异。
巧合多了,或者情况就更复杂了。
难道舒雅是因为认出张之月,所以才如此针对她?
这种可能性太低了,五岁后从未蒙面,谁还能记得谁。
张之月点点头,“是啊,那会在她办公室里,我也很吃惊,不过没多想。”
“月学姐,除了自己的小名,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五岁之前的事,我都想不起来。”
刚升起的希望,又一点点破灭。
“失忆是因为你头部受过撞击,里面有块淤血,一直没有清除。延续至今,”简薇将医生的话转述,再问:“月学姐,受伤这件事,也没印象吗?”
张之月摇头。
小时候,她不敢问继父继母,怕被他们觉得她想着找寻亲生父母,再大一点确实想弄清楚身世,继父去世,继母一口一口赔钱货骂她,哪里还能问出什么。
孤儿院又经历了几次变迁,早就物是人非,档案更是全毁了。
到最后,一拖十几年,到后来她也不往这方面想。
至于头部曾经受过伤,更是没有一点记忆。
张之月抬手,拨开额前左侧一缕黑发海,“薇薇,你看,这个地方是不是有疤痕?”
简薇起身,寻着手指的方向一看。
一道五公分左右的弯曲的白色疤痕,赫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