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亲亲自打电话,要求必须过来陪她吃午饭,却像个隐形人被晾了半天。
如今终于被注意到,林英正依旧面色紧绷。
长腿动了动,在唐傲晴左侧坐定后,深不见底的眼眸对上相邻而坐的一男一女,瞳孔一缩。
只觉得,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分外刺眼。
林英正淡淡地回答母亲的话。
“恩泽不是小孩,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有分寸。”
唐傲晴一听就不高兴了,瞪了眼不懂事的儿子,又转过脸对唐恩泽继续训话,“他的话你不用听,听姑妈的。”
唐恩泽立即虚心受教,“是,姑妈,我知道了。不就是要对之月好、对孩子好吗?
“这还差不多。”唐傲晴终于满意,不忘再多一次提醒,“之月是个好女人,值得你对她好。”
此言一出,沉默的男人剑眉几不可见地蹙起。
这句话,一个多月前,几乎一字不差地母亲听过,并且不止一次。
唐恩泽顺着唐傲晴的话,深情地望了眼张之月,再回看唐傲晴。
“姑妈,我眼睛又不瞎,谁好谁不好,还能弄不清楚吗?”
“这年头,就怕人眼睛不瞎,心却瞎了。眼睛瞎了或许治得好,心瞎了无药可救。”
唐傲晴突发感叹,眼睛状似无意地朝左侧看去。
林英正观察力过人,面上半点反应没有,却将母亲的细微动作看得分明。
一时之间,客厅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张之月听到老夫人字字句句都在说自己的好,再想起昔日的相处,忍不住眼眶潮湿。
其实,她今天差点不来了。
昨天答应唐恩泽来老宅看望老夫人,一出了饭馆便后悔,打算毁约不来。
心情低落地走了几步,总感觉身后有人。
猛地回头,又看到唐恩泽,一路跟着她。
问他想干嘛什么也不说,最后一同上了楼。
然后,古怪的男人古怪的行为继续。
走到隔壁单元,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张之月虽然一头雾水的人,懒得多问。
没成想一大早,被这位“新邻居”敲门。威胁她,不去见唐傲晴,他就给林英正送“喜讯”。
张之月气得浑身发抖,又不得不从。
如今想想,就当做看望一个普通的长辈,她也早就该来了。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