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从实招来。”卢美嫒看着她通红的脸,像是取笑像是揶揄,“害羞什么呀,都是过来人了,他……厉害吧?”
黎酒不知道为什么卢美嫒在她面前提起沈傅名,总是用“他”,怕卢美嫒毛手毛脚不注意,而自己毕竟怀着孕,就轻推了她一下,“你先让我起来,好好说,我透不过气来了。”
“我不起,他在床上厉不厉害?”卢美嫒眼里似乎全是狭促,“持不持久,大不大?你能爽不爽?”
问题太赤裸,以前黎酒肯定是从头红到脚,这会儿却实在不舒服,白起了脸,“卢美嫒,你先松开我!”
卢美嫒也看到她脸色了,愣了下,随即大动作的坐起身,变成了更加不乐意的那一个,板着脸坐在距离黎酒半米处的沙发上。
办公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最后也还是黎酒服了软,起身倒了两杯热水,把其中一杯递到卢美嫒面前,讨好的笑了一下,“生气啦?我早上刚吃了,那么闹肚子难受。”
卢美嫒瞥了递到面前的热水一眼,脑子里已经划过了很多设想画面,最后还是接了过来,只是还嘟着嘴别过脸不看她。
黎酒一直在联系的朋友个数实在不多,这两年对她帮助最多的就是卢美嫒,她不是白眼狼,也不想失去这个很重要的朋友。所以,尽管猜到卢美嫒对沈傅名可能抱有某些不应该有的心思,也只能从其他方面努力。
“过几天沈傅名好像要参加一个私人性质的酒宴,到时候许多贵族豪门公子哥要去,你跟不跟我们去玩啊?”
卢美嫒心动,面上却生气似得说反话:“贵族豪门?我可攀不上!”
“哎呀交个朋友嘛,你看起来……”黎酒看着她,想说她看来明明就很想找个有钱人嫁了,又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妥当。他们说起来是朋友,但很多真正朋友能开的玩笑,能说的话,他们之间彼此都有忌讳。
卢美嫒的脾气不怎么好,黎酒是知道的,所以根本轻易不敢开玩笑。
只是卢美嫒进社会早,又很快谈了男朋友,在某些事情上要大大咧咧许多,开黄腔也丝毫不察觉,当初光这一点就让黎酒这个未经人事的人几次陷入尴尬。
说不定,她刚刚也只是习惯的开黄腔。
黎酒试图给卢美嫒找理由,可找到了理由,还是不怎么开心,“你不想去就算了。”岂料话一落,就看到卢美嫒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冷笑说:“你压根就没想带我去吧?”
黎酒一怔,不知道她又在生哪门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