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贯不少,百十贯不多。”,李右向岳丘行了个礼,笑容满面:“都是统制的恩典。”
想捣糨糊可不行,岳丘摇了摇头:“我刚从行在来,不知道清江的行情。李书办且帮我做个参谋。”
听岳丘这么说,李右变得正经起来:“五贯钱足矣。”,他板着指头解释给岳丘听:“我这十几个兄弟,每人赏个两百钱就够了;那些民夫,本来就是服差役的,不用额外赏赐,买些酒肉便行,估摸着要花个一贯多;小人自己么,该得一贯。”,他笑嘻嘻地看着岳丘:“小人不拿,兄弟们也不敢拿,反倒辜负了统制的心意。”
小伙子还行,岳丘回以微笑:“那就这么着吧。”,他掏出五两银子来:“一事不烦二主,李书办索性帮我把这事办了吧。”
等李右道谢之后,岳丘问道:“李书办可愿意来我军中,做个机宜文字?”,他直接抛出了自己的筹码:“若是做得好,三五年间或许能挣个官身。”
虽然岳丘的言话间全没有半个确定的字眼,可是对于李右来说,仅仅是一个通向‘官’的机会,就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没办法,对于胥吏这个职务来说,好处是可以子继父业,旱涝保收,坏处是不能参加科举,也就是说,整个阶层都没有了上升通道,所以捞钱也就成了他们最大的目标。但如果当上了官,则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李右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然而他却还是很冷静,恭恭敬敬地向岳丘回道:“能得统制看中,实在是三生有幸,小人求之不得。”,随后话锋一转:“恳请统制容小人跟家严商量一二。”,他怕岳丘误会,紧跟着做出了解释:“须得早点运作,向小人的兄弟接了小人的班。”
这倒也是,说来一个吏员的职务其实很值钱的,白白丢了确实可惜。岳丘颔首道:“好,那我就去跟傅令调人。”
李右虽然性子沉稳,但是在这巨大的惊喜面前也没能把持住,脸上满是春风。这时正好有个帮闲路过,粗粗地向二人行了个礼,就奇道:“李头儿莫不是捡了银子?怎地嘴巴都咧得比炊饼还大!”
“你特娘的嘴巴不咧也像个炊饼。”,李右虚踢一脚,叫住这帮闲道:“统制说大伙儿干得好,特意给这帮泥腿子开荤。”,他将银子递给那人:“王老三,你带人去城里买两贯钱的酒菜,余下的就跟他们分了吧。”
“谢统制,谢李头儿!”,王老三喜滋滋地接过银子,转身就走,却被李右喝住了:“我跟你说清楚了,这是咱第一次给统制办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