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鸳鸯阵也有它的副作用,就是像牛皋所发现的这样,让忠护右军的队形一片混乱,乍看上去倒是跟溃兵没什么区别了。
其实我这是乱中有序,而且,只要吹起号角,半刻钟之内就能重新列成方阵。这还是考虑到战场因素,所以采用的是训练时的最差成绩。
不过大家都很忙,也就不必花时间解释了。
“我要出发了。”,牛皋这边已经整队完毕:“等打完这一仗,咱哥俩再痛饮庆功酒!”
“万胜!”
牛皋的骑兵队伍再一次向伪齐军杀去,岳丘紧紧地盯着那个最华丽的长缨,直到它越来越远,变得模糊不清了,才转头向另一边看去。
骑兵赢了,步兵这边,看起来也赢定了。
……
田块儿就站在张豆子的左侧,当张豆子开始嚎叫的时候,他诧异地侧过头来,当张豆子丢枪转身的时候,他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飞起一脚,就把张豆子踹倒在地。
这时候,本队的军使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枪尾狠狠地戳在张豆子的脑袋上,把他的嚎叫戳成了有气无力的呻~吟。
“保持队形。”,军使低声吼道:“违令者斩!”
竹哨声越发急促,周围的士兵们本来还有些许骚动,但是被军使凶狠地吼了几句,再听到熟悉的哨声,便依从了身体的条件反射,踏起步来。
王贵远远地看到这一幕,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甚么强兵,都是哥哥偏爱文人,被那措大给骗了。”
他挥手招过一个亲兵:“去跟齐林那厮讲,给老子卖力点,俺这厢盯着他呢。”
等这个亲兵走了,王贵又招来一个亲兵:“把督战队派到忠护右军后面去,敢乱动的,统统砍了!”
最好再多跑几个,俺的督战队多砍几个脑袋,看岳丘那措大以后还有没有面皮跟俺打赌。
王贵狞笑着想。
……
“都统,宋人冲过来了!”,亲兵惶急地报告。
“停步,结玄武阵。”,宋过不慌不忙地发出命令,他的命令随即被传达下去,全军很快停了下来,军使们吼叫着打骂着,开始催促士兵整队。
远处马蹄阵阵,溅起满地黑土,看那烟尘的方向,确实是冲着这边而来。
宋过举目四顾,发现整个战场上,只剩下自己这一军是有组织的部队了,在四处乱窜的溃兵当中,就像被马蜂环绕的蜂巢,显得分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