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从七岁起,她就一直认为自己必将嫁进卢家,成为卢家的媳妇,这么多年来,这对她来说就是不会更变的事实。
直到如今,她才幡然醒悟。
原来,自己,父亲,包括整个顾家,都只是卢家人谋权的棋子。
千般算谋,百般隐秘,一晃多年,婚约,交情,承诺,竟都成了无凭无据的烟云……
进入内府,辗转来到东苑书房外,引她进来的人已经变成了相熟的东苑管事,见到她是一脸难言,她只作无视,讽刺道:“怎么今日张管事不先通报你们二小姐了?”
张管事难堪地笑笑:“顾小姐勿上心,上次也是恰好被二小姐知道,谁想……”
她哼笑一声,扬扬手示意他退下,自己推门,直接踏入卢远泽的书房。
书房内,身形硕长面如冠玉的公子来回踱足,明明是有“长安第一佳公子”美名的相国长子,此时却失了翩翩风度,眉宇间尽是无奈,见她进来了,不敢直对她的眼睛,急切地把门关上,问道:“清宁,你怎么直接从正门进来了?”
“新皇登基,一切都变了不是吗?”她笑看他:“再说,不这样,你还会见我吗?”
卢远泽脸色一僵,心虚道:“清宁……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不见你?”
她一直微笑着,步步靠近他,直盯着他的眼睛,两人相距咫尺,她问:“你若见我,那成硕郡主怎么办?”
卢远泽转头:“你都知道了……对不起,清宁,是我负了你……跟晋王府联姻是父亲的决定……”
她平静道:“你还记得吗?给你我立下婚约,也是你父亲的决定?我不想问这是不是你的本意,我只想问,你们卢家如此背约,是把我们顾家置于何地?是把我置于何地?”
他被她的冷厉击溃,开始慌张失措,颤颤巍巍地摁住她的肩:“清宁,我对不起你,但我是家里长子,我要争这世子之位,就不能违逆父亲,晋王贵为皇叔,我娶他的独女,这样对卢家最有利……清宁,我不会不管你的,你我两家的婚约还能维持……”
“如何维持?让我给你做妾?”她嘲讽道。
卢远泽不住地摇头:“不不,我怎能让你做妾?我是说……你可以嫁给我弟弟远承啊,他虽为庶出,也照样是相国之子,这样我们还不是可以朝夕相见做一家人吗?于你顾家也有利,我会去劝父亲,让父亲同意的……”
“啪!”顾清宁一个耳光挥过去,太过用力手掌都在发抖,咬牙厉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