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远植咬牙,“没准他们就是不惜自毁也要毁我卢家呢!若他们真得逞,损失最大的还是卢家!顾清玄啊顾清玄,谁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哼!原以为顾家已是苟延残喘,现在却把我们都推上风口浪尖!真是可恨!如此下去,必有变故,你一日未和郡主完婚,我就一日难安!”
卢远承心思一动,道:“父亲说得是,若真是顾家,那他们就必不会放过一点破坏的机会,只要他们还在,对我们卢家来说终是威胁,不如……父亲,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杀手吧!”
卢远植一听却没有喜,反而更气,怒目圆睁:“如今全长安城的眼睛都盯着相国府与顾家,我们不动则已,一旦顾家被害,最有嫌疑的就是我们卢家!对他们下杀手?不就等于不打自招自掘坟墓吗?我卢远植枉生二子!竟一个比一个愚昧蠢笨!”
卢远承脸色悻悻,终于不再自作聪明,附声道:“是!父亲教训得是!孩儿无知,父亲息怒,那父亲你看应该怎么办?”
卢远植顺了顺气,卢远承见状立即麻溜地用檀木杯斟了茶端给他,他喝了口茶,思量道:“远泽,你起来吧。事到如今,怪你也无用,第一步还是得先稳住王府稳住皇上要紧,要确保在完婚之前不会发生变故,流言终究只是流言,只要我们应付过去,概不承认,便能为卢家正名,所以,无论是不是顾家搞鬼,都得先解决他们的问题……”
“好!父亲说得对!”卢远承急于应和,看向卢远泽,道:“大哥,你得听父亲的话,要跟顾家断得彻底一些才好,不能再与他们有所牵扯了,尤其是那顾清宁……”
“啊!”他说着,平白地挨了卢远植一巴掌,整个人都懵了下,还不知过错,回头看,只见卢远植又瞪大了眼睛,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卢远泽淡然道:“父亲的意思是,如今我们不但不用跟顾家划清界限,反而要跟顾家来往更密才行。故意躲避只会适得其反,只有我们坦然不理流言,才能以绝流言之患。”
“看来你不是不明嘛?”卢远承讽道。
卢远植背过身不再看这两兄弟,道:“远泽,加一副请帖,请顾家人出席你与成硕郡主的婚宴。”
卢远泽有些犹豫:“父亲,这样是不是有些冒险?”
他道:“冒不冒险,就看你能不能封住他们的嘴了。记着,一定要让他们出席!”
“是,父亲。”
两兄弟退出书房,谁也不搭理谁,直往外院走,正好碰上妹妹卢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