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瞧不起,谁就是自取灭亡,卢家?浮云耳!要成大事,仗一时权势有何用?能与殷家共谋的只有真正的强者!”
顾清玄微笑颔首,双手平端,恭敬一礼:“得大夫如此知心之言,顾氏再无憾矣!”
殷济恒拉过他的手,拍着他的手背,满面诚恳道:“顾贤弟现在可知我心了?你放心,老夫绝不会答应与卢家的联姻,就算皇上下旨赐婚,老夫也自有说法……”
“不。”
他摇头,打断殷济恒信誓旦旦的话,沉着道:“不,大夫你应该答应。”
殷济恒不解,“答应?不是老夫听错了吧?顾贤弟这是何意?”
他回道:“相国求亲,皇上赐婚,殷家怎能拒绝?何故要在明面上得罪如今权势滔天的卢家?殷大夫不是自找麻烦吗?所以,殷大夫你不但要答应,还要主动邀请卢远植共商儿女婚事,且要郑重以待,带上令郎设宴招待卢相国以求当场定亲,宴请场面不可敷衍,得选一等一的地方,江月楼就不错,时辰也得挑吉时,事不宜迟,好事早定,就约在明日戌时三刻吧。还望大夫郑重其事,不要辜负了卢相国的一番美意。”
……
又过一日,殷济恒果真亲写手书邀约卢远植到江月楼赴宴相谈儿女婚事,他言辞甚为诚恳,且整日都满面喜气,与卢远植在朝上朝下相见,更是亲切非常。
当晚,他在江月楼内摆下宴席,与三儿子殷齐修早早到场,恭候卢远植的到来。
卢远植心中自然喜不自胜,本想叫两个儿子与他一起赴宴,但那两人都罚跪了一天一夜了尚不动摇,坚决反对这门婚事,说什么都不肯前来。
卢远植懒得与他们置气,就携黄夫人一齐去江月楼赴宴,不过因为教训儿子而耽误了些时间,出门晚了些。
戌时,正是长安城内华灯初上之时,也是江月楼晚间热闹刚起的时候,虽说江月楼不如一般酒楼那样嘈杂拥挤,然而到这个时辰也是宾客如云络绎不绝。
此时来的,大多不是等闲之辈,非富即贵,且往往是成群聚会而来。
江河川这时也亲自到楼下招呼这些客人,生怕有所怠慢。
江河川见一着金丝罩衫戴珠玉束冠,大度雍容气质尊贵的中年男子从门外走进来,身旁身后还有一群军人气概的同行者,就连忙恭敬上前笑脸相迎:“在下见过王爷!见过各位大人!贵客临门,敝店蓬荜生辉啊!快快,楼上请,四楼雅间内酒席已备好,一般曲目想必各位贵人也听腻了,在下特意请来新的乐师为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