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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郁生扭打在一起,也不咒骂他,只是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挥出每一拳,打在郁生脸上,打得郁生双眼出血面孔扭曲。
这样还不够,他把郁生摁倒在地,伸手捡起门边的碎瓷片,狠狠咬牙,双手握着瓷片,用尽全力,插进郁生的颈项,鲜血直涌,他还不松手。
江弦歌大喊:“不要!清桓你不能杀他!”
他将她的呼喊声置若罔闻,又加了一重力道,向下一摁,锋利的瓷片扎进喉骨的声音清晰可闻。
郁生脖子上的每一条脉搏都铮铮断裂,直到那块瓷片彻底地嵌进郁生的喉咙里。
顾清桓只瞪着郁生,看着他做最后的痛苦挣扎,然后死去。
床上的江弦歌不顾自己衣衫不整,跪在床沿上捶着床,伤痛欲绝地哭喊道:“清桓,你怎么能杀了郁生?他是郁生啊!就算他这样对我,也罪不至死啊!你可知道,你是在杀人啊!你杀人了!”
顾清桓从地上站起来,手上尽是鲜血,他面无表情,看着江弦歌,木然地摇头:“不,我不管,伤害你的人,我绝不容许他活在世上!”
“清桓……”
江弦歌心神俱碎,瘫坐在床沿上,缩在床边紧紧地抱着自己。
她不敢再看横尸地上的郁生,不敢看地上触目惊心的鲜血,更不敢看顾清桓疯狂的眼睛。
她战栗地蜷缩在那里,揪住破碎的衣衫,指尖揪出了血迹,好似意图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挽回她破碎的世界。
顾清桓闭眼,深深吸气,咬牙止住不断的颤抖,看着手上的鲜血,本来想靠近江弦歌的他停住了脚步,目眦尽裂一般,双眼血红**,微微抬手,沙哑的声音说着:“弦歌,别怕。没事了。接下来……我会处理的。”
江弦歌只抱着自己颤抖着,埋着脸,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什么也不想听,她什么也不想看……
她不想知道顾清桓会怎样处理郁生的……尸体……
她宁愿自己是死的那个,这样就不会忍不住去想种种往日,种种今后……
或许,死了最干净……
可是,心里明明还有那么多放不下……
她的父亲,她的清宁,她那点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顾清桓不知自己是哪来的胆气与力气,或许就是从他听到声响后闯进来看到江弦歌遭人凌辱的那一刻起,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变得毫无顾忌,毫无畏惧,无论他面对的是谁,他都知道,那人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