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疲惫的身体从地上起来,坐到她旁边,双眼迷濛,缓缓伸手抚上她裸露的双肩,撕裂的衣襟内一片雪肌润而丰盈,微微浮动……
他的手颤栗着触碰到她削瘦的肩头,指尖仿佛是在消融的冰雪上游走,柔滑而冰凉……
他靠近她,感受到她稍显紧张的呼吸,她的气息带有淡淡的香味,微拂他的面颊。
此刻心如擂鼓,天崩地裂,他已不能喘息,十指尖都变得滚烫,从她的肩头徐徐滑到她的脊背,顺着挺直可触的脊梁抚到她柔软的腰肢,温热的手掌在她腰窝轻轻打转……
他的动作很生疏,很笨拙,很小心翼翼。
将她拢向自己,想用自己的温度暖化她每一寸玉体,可她还是那么凉,像一片脆弱而毫无生机的白雪,他的炽热只能融化她,可是融化之后……
一无所有。
他想她的唇应该是香软而温暖的,于是深深喘息,将面颊凑向她,一手抚上她后面的头发,一手轻扶她的脸颊,如此贴近,如此亲密,慢慢地将自己的唇递过去,在她微抿的唇上点了一下。
再次贴合,鼓起莫大的勇气,轻吮她薄薄的下唇,感受她的味道与温度。
美人香醉人心,而无意散发出的薄凉,却刺人骨断人肠。
他移开唇,睁眼看到,即使她一脸坚定,但她微蹙的眉间分明写着了痛苦,身体主动迎合,而低垂的睫毛不住地惊颤着。
顾清桓啊顾清桓,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背了千万鸿章诗篇,笔下锦绣文华,心中国策韬略。
可此时此刻,你是否能找出一句话,一个字,来形容你的失落?
那一刻他恍惚间突然感知到,此生此世,他所有的痛苦、失意、绝望,都抵不上一个名字,江弦歌。
他闭上眼,泪水垂下,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嗅着她青丝间的香味,如此依恋。
他终于停止了试探,悲哀地得出结论:“你不愿的……你不想嫁我……也不想给我……你只是不想……欠我……”
“清桓……清桓……”
她的声音如裂帛,低沉而让人心碎,她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样表达歉意,只能唤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在他耳边萦绕,泪水落在他的颈项。
她不知道,她的痛苦更是致命的情药。
这声音就像鼓点一般敲击捶打着他如死灰般的心,他甚至有那一瞬可怕的冲动,抛却理智,丢弃良知,将她压在这榻上,狠狠蹂躏,占有她,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