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
顾清宁点头:“就是无法想象……我文质彬彬的弟弟清桓,竟会动手杀人……”
她见顾清桓目光凄然,抚了一下他的手掌,与他对视一眼:“但是我理解……清桓,我知道,若不是因为很过分的原因,你是不会这样的做的。”
顾清桓看她眼神,就明白她都知道了。
江弦歌前日完成了如意坊的布局,就换回女装,让“姜谷”彻底消失匿迹。
她回到了江月楼。顾清宁从工部散值后就去看她,见她神采气色,竟像变了一个人。
几日前见她,她男子装扮倒看不出什么,这下换回女装,让顾清宁忽然感觉,之前见到的“姜谷”,是她逼着自己强撑意志才装下去的,而当使命完成,她就彻底显露本心,毫无生气。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是姐妹,而胜似姐妹,她怎能看不出,这个弦歌不是她的弦歌了?
原来的弦歌虽然安静,但有一颗活泼的心,就像一条冰面下的鲤鱼,她是不易接近的,却是鲜活的,是热情的,她以前虽然温柔内敛,但总对外界充满好奇。
不是她眼前的模样。
所以她坚持在江月楼住下,当夜与江弦歌同床而眠。
姐妹间,向来有一些调皮的小举动,从小到大两人这种游戏也没少玩,在床上互相调弄,江弦歌一向比顾清宁还主动。
但这一晚,当顾清宁的手掌滑到她的腰际,想挠她逗她笑的时候,却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就像受惊的鱼儿摆尾消失在水中,那是出自本能的抗拒。
顾清宁被吓到了,连忙收回手,在昏暗中撑起身来,侧身看江弦歌,一手安抚地从她头上秀发间慢慢抚到她的下颚,柔声问她:“弦歌,你怎么了?”
江弦歌当即缩进她的怀里,抱着她痛哭起来,将一切都告诉了她的清宁。
那时候顾清宁才知道,前几日顾清桓告诉她自己杀了郁生,并不是因为他说的郁生酒后侮辱自己,他醉酒冲动就对郁生下了杀手。
而是因为江弦歌。
唯一不知道这个原因的顾清玄,却知道一些其他的。
就是……
“父亲,无论清桓杀不杀他,郁生都必死,是不是?”
顾清宁转头,问正在拾棋的他。
顾清玄手顿了一下,接着把最后一刻黑子放进棋盒里,“是,在这整个计划中,他是必死,只是原来依我所想,没有这么快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