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顾清宁一如往日在工部官署忙到很晚才准备归家。
从她进工部的第一日起,甚至到现在她已当上司监,几乎每一天都是她最晚离开官署,每日散值之后,都只留她一人点灯署事。
确认新来的参事把工事房的公用器具归整好了之后,她吹灭了工事房的灯,关门出来,眺眼一望,却见侍郎廷依旧灯烛通明。
她有好几日没见过卢远泽了。
顾清宁走到侍郎廷外,在敞开的门前张望,并不见里面有卢远泽的身影。
她失神驻足片刻,不觉有人站到她背后,突然伸手将她往前一推,她一个踉跄踏入门内,随后听到后面的门被重重摔上。
她心下大骇,猛地转身回头,卢远泽赫然立在她眼前。
她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捂着心口,怨道:“你干什么?这么吓人?”
卢远泽没有穿官服,装扮随意,神色颓唐,双眼无神,紧蹙的眉间写满了尽致的痛苦,直直地看着她,开口抛出一个字——
“脱。”
顾清宁下意识地退后一边,惊讶道:“什么?”
卢远泽不由分说,直接向她扑来,抱住她,冲动地亲吻她,每一声喘息都很沉重,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拔下她头上的束冠玉簪任她长发披落,扯掉她的披风外袍。
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掌在亲吻间从她耳后摸到锁骨,隔着衣服拢住她的震荡起伏的左胸狠狠地揉压,再滑到腰部……
他还记得,这是她最敏感的路线,她就喜欢被这样抚弄撩拨。
“卢远泽,你放开我……”
她被他逼得后腰抵到侍郎公案上,剧烈地挣扎着。
然而他是那么熟悉她,通晓她身体的每一个欲点,攻势越来越强烈,一手拂去公案上的所有物什,将她摁倒在公案上,一身压下来,眼眸中是极致疯狂的情欲之色。
她扭头挣扎,躲避他的亲吻,却被他咬破了唇角,痛楚涌上来却没法让她清醒,反而逐步沦陷,身体的每一处肌理都在惊颤着,既痛苦又渴求……
他吸吮着她唇角的鲜血,身体与她贴合在一起,用力地磨蹭,疯狂地索取,“清宁……清宁……我什么也不要了……我要你,我只要你……你知不不知道我好痛……我好累……我承受不了了……清宁……清宁……我活不成了!”
荀黄等人事发后,他的舅舅黄正廷被定罪,他母亲黄夫人与父亲断绝关系,回到被封锁的黄家,与娘家人一起待罪,他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