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卢远承拍着他的大腿笑道:“诶呀,我昨晚就不应该作罢,应该让你好好尝点……”
顾清桓恼羞成怒,一下推开他,向塌下挤,无意间却看清卢远承身周放的都是自己的笔墨文章,就指着问道:“你看我这些文章干嘛?”
卢远承不以为然道:“昨晚帮你脱衣服的时候掉出来的啊,我就好奇看了看,还以为是代笔文章呢……没想到都是一些给别人写的家书情书什么的,无聊死了……”
顾清桓想起他醒来时看到的情形,夺回那沓纸,纳闷地问:“无聊你还看了一晚上?卢远承你才无聊吧?”
轮到卢远承羞恼了,他一时竟然语无论次起来,“我我……谁说我看了一晚上?我只是瞧瞧……”
“没有看一晚上你在这里干什么?就算想戏弄我也不用陪我在这儿待一晚吧?”
是啊,自己不知不觉都陪他在这儿呆了一整晚了……
因为他几篇文章,就把花魁赶出去,在这儿陪他呆了了一整晚……
自己这是怎么了?
卢远承本想跟他吵一番的,但又没法为自己辩解了,就干脆软了下来,说真心话:“诶……清桓,你要是去考功名的话,肯定大有前途,你真的很有才华嘛,从小就是……就连代笔书信都能写得这么好……我们这些庸俗子弟恐怕是一辈子都追不上了……”
卢远承竟然会真心真意地夸自己,他有些不敢相信,想到功名等等,又想起昨日了解到的残忍的真相,心中依然凄怨:“可惜……我是没有机会了……连……”
他想说的是,连我父亲都不给我施展才华的机会,还是噎住了。
卢远承勾了勾他的肩,道:“清桓,你真是个奇才诶,从小到大都神得很。想想小时候,我们一起在太学读书,董先生就最喜欢你,总夸清桓清桓文曲下凡什么的……我还气不过,纳闷你父亲一个五品小官怎么把你弄进太学的,听我父亲说你父亲为了让你进太学把自己晋升的机会让给了太学总师长的儿子,都笑话了好一阵,想想那是你父亲也真是的……”
当年父亲只是五品微末之仕,没有身家背景,在官场艰难求存,尚面临着卢远植的存疑试探,又有同僚对他攀附卢家指点忌惮。
而自己不过是路过太学书院,瞧着那些贵族名门子弟能在那样堂皇宏大的学宫学习,偶有艳羡,对父亲随口一说,几日后却真入了太学。
七岁的自己虽早聪明慧,但又怎懂得世故人情?当年父亲领自己去太学报道之时,对太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