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问你,相国大人,这份国书应该怎么办?”
卢远植思量一下,回道:“陛下,这份国书真假有嫌疑,此时应该立即拿下那名使臣严加审问!这背后定有人在使阴谋……”
陈景行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呵,在我大齐的国都,刚死了五个使臣,尚没有交代,又要再关一个?连着把北秦一起得罪了,就好了是吧?相国大人?”
卢远植心底发寒,看着陈景行,道:“可是陛下,不查清就无法给那五国交代啊。”
陈景行站起身,徐徐向他面前走:“你知道那北秦使臣跟朕说什么吗?他说这国书是我们大齐的相国,亲自与他见面协定而立的,你的相印,在这上面也是一点不差……他还说,感谢我们大齐真心示诚,杀了那五国使臣,他北秦一定全力相助大齐攻克其他小国……”
听着他的语气,卢远植就知道他一定是相信了,此时他再解释什么又有什么用?
卢远植往后退一步,再在他面前叩首,恳恳道:“请陛下容老臣详查,老臣必会查明真相,自证清白,给各国一个交代!”
陈景行走到了堂下,与他平地而处,深望着他,那一双眸子中是冰冷的寒意,沉默良久:“好,相国大人,去查吧……”
卢远植三拜而起,沉着道:“谢主隆恩,老臣告退。”
他走出了金殿,殿上只余陈景行与殷济恒。
殷济恒跪下长拜,声声含屈道:“陛下!怎能轻易放了他?卢远植漠视皇威,公然通敌,致使国家陷入险境,让陛下何其为难,怎能放过此等居心险恶的权臣?陛下……顾大人死得好惨啊……”
陈景行叹了口气,闭眼,哀声道:“可是殷大夫,朕又能怎么办?殷大夫还看不出朝堂大势吗?若朕就这么治了他的罪,下面得有多少人反对?你御史台多番弹劾卢家,朕为何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因为……朝堂大势……而且,我不想你御史台的人沦到顾清玄这种下场……”
殷济恒便明白了,“请陛下宽心,老臣必竭尽全力为陛下去除祸患,让陛下再无后顾之忧!这大齐江山,只以陛下一人为尊!”
……
殷济恒告退之后,陈景行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明堂金殿坐了很久,然后他去了来仪殿,又在来仪殿坐了很久。
次日,殷济恒率御史台全体监察御史上书弹劾卢远植通敌祸国,为乱朝纲。
正当卢远植一党摩拳擦掌,准备跟这一方人死磕下去的时候,辞朝十多年的晋仪大长公主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