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理了。你能拿我怎样?打又打不过我,你难道还能咬我不成啊?”
本来是故作嚣张之语,谁想,话音一落,他还真被她咬了……
气急败坏的她心一横,扳过他握缰绳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耳边立马响起他的惨叫声。
但他依然不放手,就这样任她咬着,自己都快疼出眼泪来了,还坚持把马车驾回了城内。
君瞳对他又打又咬的,折腾了一路,他叫唤了一路,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到底是谁劫谁。这样闹了一通,于君瞳而言,似乎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她只顾着跟顾清风生气,那些沉郁的心事那些伤春悲秋的幽怨情绪都被抛之脑后。
顾清风把马车驾到顾府门前,终于停了下来,此时他身上都已经伤痕累累了,到达目的地才如获大赦。
看着顾府府门,君瞳也不闹了,瞥到顾清风手腕上那渗血的牙印有了些心疼,憋屈地缩在马车上,跟他僵持起来。
“下车啊。”顾清风冲她道。
她只抱着自己的包裹,往车篷里缩:“你这个劫匪!恶徒!”
顾清风也不跟她啰嗦了,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前一拖,让她倒在自己肩头,将她拦腰扛起,走进自家家门,哼声道:“出家?想都别想!还是跟我回家吧!”
“顾清风!你这个混蛋!”君瞳在他背上对他又骂又掐的,就这样被他硬是扛进了顾府。
顾清风还让完全错愕的唐伯关闭了府门,以防她乱跑。
顾清风扛着她,一路奔到后院的工房,将她关在顾清宁的工房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这间屋子,就是凭直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从外面扣上了工房的锁。
起先屋子里还有君瞳的闹腾声,但很快就平息下来,完全安静。
他觉着奇怪,转眸看到地上有君瞳挣扎时掉下来的包袱,便为她捡起来,掸了掸包袱上沾的灰,听着里面木头撞击作响,他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全是他这段日子里给她送去的那些小玩意儿,顾清宁做的一件不少,唯独没有他雕的那个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