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夜,何大小姐。”
何珞珂偏头瞥了他一眼,尔后背手转身就走,“啰嗦!”
……
顾清桓赶回顾府,却未曾想父姊回来得还稍晚他一些,而且之前都未发现他异常失踪。原来,顾清玄昨夜是真醉倒了,留宿在江月楼,顾清宁昨晚照应全程,最后也累倒在江月楼,这一早,父女俩方匆匆回府准备赶朝。
都急急忙忙的,闲话暂未提,顾清桓在家人面前装作无恙,直到三人都收拾好上了马车,父姊问起昨晚他的去向,他才坦白,并强撑作身体安健,更不敢说起短寿之论。
顾清宁还是有些不放心,难免担忧,又向他再三确认,顾清桓一面感动于家人的关心,一面故意转移话题:“姐姐,我真没事,好得很,倒是清风呢?他还没回家呀?是还在江月楼吗?”
顾清玄宿醉头疼,支着额头靠在马车角上假寐,听他问起,也注意到,问顾清宁:“是啊,清宁,清风呢?早些时候也没在江月楼看到他啊……昨晚一切都好吧?”
顾清宁不知为何,眼神有些飘忽,往半撑起的车窗外掠过一眼,马车疾疾,深秋风凉,晨昏一片漠漠,前路不知几分清明,只听空荡的长街之上,车轮在石板路上碾过之声,马蹄踢踢踏踏清脆而知寒意。
不经意间犹豫了下,回过神,方道:“……一切都好。昨夜,王爷着清风护送郡主回王府,之后我便未见他,想来是留在王府了……”
这有些出乎顾家父子俩的意料,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三人辗转对视一圈,顾清玄和顾清桓先笑了出来,顾清宁之后才露出笑颜,无论怎样都算是有些勉强。
……
晋轩王府与顾家声势浩荡轰动全城的联姻结亲宴,成功地给江月楼辟了谣,拯救了这长安城内第一热闹处。江月楼正常营业了,江家父女总算是解了忧,接下来就是忙着准备江弦歌与杨容安的婚礼,大婚之期,倏而将至。
结亲宴次日,在官署中忙完之后,顾清玄早早散值离开了御史台,并让人给长子长女带去话,叫他们及早一道至某处与他会首。
顾清玄先乘车去了江月楼,下车后,在宾客熙攘的楼下驻足片刻,仰头望去,见这层叠高楼,风雅画栋,丝竹绕耳,云锦交簇,不仅是心中欢喜,更好似是在与一位多年老友互视相望,默契一笑。
他走进楼内,楼中侍者见了他便知问好,急忙通报江家父女,江河川在后院结算账目,前庭的江弦歌先下楼来迎,问他此来为何,他只笑道:“昨晚与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