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惊,刘应须立马变了脸色下堂来迎,殷韶初迅速反应过来,摆出一脸怒色,一边踢着地上碎片,一边对跑到面前的刘应须吼道:“这是干什么?刘侍郎你建房子不在行,拆房子倒是很上手啊?都乱成什么样了?你这是侍郎廷还是菜市口呢?”
菜市口这三个字一下子把刘应须吓得不轻,连连哈腰赔罪,请殷韶初上座。
顾清宁随在殷韶初身旁,小心地伺候着,看起来颇为紧张,向刘应须见礼后,又环顾一遍侍郎廷,问道:“侍郎大人方才是怎么了?为何对刑部同僚大动肝火?”
刘应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遮遮掩掩,终不得不说了:“方才……他们查案的竟然归咎是我们保存不善……我难免生气,这话说得,好像谁能预知到长生教会……”
不由他嘟囔完,殷韶初沉着脸呛他道:“人家说的不在理吗?刘侍郎你有什么可气的?”
刘应须眼见殷韶初怒气难收,便预感事情不妙,“大人……”
殷韶初似是烦厌他这一副刻意低眉顺眼的样子,撇开目光去看正在查案取证的刑部人,恼火之色尽显:“朝上,皇上都说了,这件事固然罪在邪教匪类,但我们工部也是难以推责,图怎么说都是在工部丢的,若我们保护严密,怎会让那些贼人轻易得手?本部是信任刘侍郎你,故而让你全权监管跟进防危密室的工事,所有图纸只要过了你这一关,本部都未曾多问一句!”
殷韶初越说越激动,重重地敲了几下桌案,叱问:“而你呢?那么重要的图纸竟然就丢在这侍郎廷大堂上!刘侍郎你是放着请贼人来偷吗?本以为你为官多年资历深厚做事谨慎,谁想你竟如此不知轻重!”
吓得刘应须噗通跪下,磕头认责。
殷韶初看着他,冷静下来,却更让人心颤。眼见此时的殷韶初,顾清宁都差点以为他是真的动怒了。
她为了配合殷韶初,自然将自己放在了“红脸”的位置,在他们话语停歇时,接音作势劝道:“尚书大人勿怒,侍郎大人毕竟是刚到工部任职不久,还未完全掌握署中各项规程,对工事又不是非常熟悉,难免有些疏漏……”
殷韶初转眸看向她,满面严肃,目光深沉不见底,平静道:“是,刘侍郎的确不够熟悉工事,尤其是于此关头,官署防危密室这种大工事,应当由一个非常熟悉非常在行的人来提领掌控,而这个人……莫不如,顾郎中你。”
顾清宁心中怔忪,她的确未料到殷韶初会有此意,她本来也只不过想给刘应须找点霉头让他吃点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