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身份,只是知道我在刑部待过而已,不然御史台检举你的时候,就不会只指出你嫖妓这一桩罪过了……”说着她感觉有些异样,抿抿唇继续道:“不能让人知道我回到你身边了,不然……你父亲定不饶你,我只能以男装示人,在官署中当一个不起眼的小署员,这是最好的出路……”
殷齐修松开臂弯,抽出被她枕着的胳膊,侧过身背对她躺着,自己缩到榻边去了:闭上眼,“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就这样吧。”
见他此状,卢远思心里愈加地发虚,她害怕自己不能掌控他,毕竟她现在还需要依靠他的庇护,就只能掩过这些算计心思,作娇媚状,再次靠向他,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抱住他,两人身体相贴,无比地亲密,她的脸依在他颈项间,轻轻吻过他跳动的脉搏,纤细柔软的手从下抚上来,探进他的领口……
……
深秋暗夜,她与钟离对坐在榻上,钟离吹熄了房内所有的灯,只留一盏小小烛灯,托在手上,捧在他们之间,在她闭着的双眼前打了个圈,烛火飘摇一周,连成光线,他另一只手拂风而过,这点微暗的光点也消失了。
“你感觉到了什么?”他问。
她道:“光灭了……”
他一笑,借着月光看她素淡面容的轮廓,放下灯烛,双指放在她额心,念了几句咒语一样的话。
之后她才睁眼,与他在暗色中对视:“子楚,这个法事真能驱除人心魔障吗?”
她是不信这些神鬼魔法之说的,只是钟离总乐此不疲地与她尝试,她也就试了。
“你觉得呢?”钟离一向无所谓,真真假假从不探究。
她道:“我觉得不能,不然,为什么我现在依然感觉良心作痛呢?”
他噗嗤笑出声来:“呵,你还有良心啊?”
顾清宁往他腿上招呼了一拳,肃寂的气氛立马被打破:“我也想没有,那我就不会觉得有何过错,有何亏欠,也不会有犹豫不定,更不会有盲目的相信……呵,人的心真是奇怪,人啊,真是矛盾……”
……
顾清宁离开芝景庭时,扶苏也出来送她。
她上了马车后,打开扶苏方才塞到她袖中的纸条,上面写道:“钟离时常进出皇宫,以做法事为由,除此之外,暂未发现其他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