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自责自己对你的猜疑,我想继续信仰你,跟随父亲你的脚步走……”
“可是我不能。”
“你如此感性多疑,或许就不应该涉足官场!如此下去你成不了事的!清宁!你还是太年轻了,就是沉不住气!你考虑事情只能这么片面吗?就说这条陈,若你事先考虑了全局,认真了解过你的上级,何至于三次被驳?何至于到此时才看出父亲所为?”
他似有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斥了她一通,稍有停歇,喘口气。
相较于她的越来越激动,顾清玄显得越来越平静,从难以置信变为痛心,再变成训责,最后只剩苦笑,“清宁,何须多找借口?承认吧,你只是生气下这盘棋的不是你!”
顾清宁顿时失控,面上的痛苦变成了愤怒,一把掀翻了他面前的棋盘,黑白棋子哗哗滚了一地,她踏着这些棋子,一步步,怒冲冲地走出了书房。
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顾清桓。
顾清宁有一刹那的惊讶,转而冷笑,回头望了顾清玄一眼,含泪走开,不再回顾。
一切撕碎一般,淋漓尽致的残忍。
顾清桓在门外站着,与顾清玄对视,不动也不言。
顾清玄无奈地叹了声气,目光落在地上,继而起身蹲下将地上的棋子一个个拾起来。
顾清桓也笑了,无声地为他关上了门。
暑气蒸腾,草木葱茏,人世萧条。
……
从日暮走到晚间,穿过灯火重重的长安街,却不是去江月楼,而是来到芝景庭外。
顾清宁踏上门阶,在雅致的幽兰明灯下叩门,很快有人来应。
那侍女见是她,并不惊讶,平和恭敬道:“顾大人请进。”
她见顾清宁似有疑惑神色,接着道:“公子早有言,顾大人来此,不必通传,可自入内。”
其实让顾清宁心绪有所动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唤的这一声“顾大人”,这是第一次有官场之外的人自然地脱口称她为顾大人,而不是顾小姐。
官场上所接触的男子,唤她一声“大人”都是为难的,她知道,那些地位比她低的男子心里有多么不愿向她行官礼称品级,那些比她权位高的更不屑她一女子在朝上以臣工自待。
这个侍女无心而理所当然的一句,恰好地触动了她心底最深处隐藏的某种意识。
她随侍女来到钟离的卧房外,门打开,她进去了,门就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