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谁都安稳,过去的,将来的,我都不会再畏惧,你明不明白?”
钟离的额头磕在门框上,似有心疼,叹息道:“我明白。”
“其实,这些昨晚扶苏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早做出了决定。”她道,嗅了一下满室兰香。
钟离在门外,站直,终于想起扶苏身份的事,道:“那就好。扶苏她没事吧?你没有误会她就好……”
顾清宁故意道:“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一个疑问,扶苏差点死掉?”
“什么?”钟离果然不安起来:“怎么会这么严重?不是说先审问吗?你们顾家人要不要这么狠啊?”
听着他紧张的语气,顾清宁笑了,回头向床榻望去,与榻上的扶苏对视,然后道:“还不是被你误导的,反正都怪你,所以你得负责。”
钟离几乎踹门了,“顾清宁你讲点理好吧?我还不是为你着想?”
她道:“怎么着?你的未婚妻你不打算要了?这么如花似玉的一小佳人,你不想领回家啊?”
“顾清宁你什么意思?我想娶人家还不想嫁呢!”
她向扶苏投去询问的目光,扶苏坚决地摇头,表示不愿意。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这小美人,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快去准备准备,把扶苏接到你的芝景庭去。”
说完,她就回到榻边,拉着扶苏的手,对她恳切道:“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我,但是你已经不能留在这里了,有危险,你明白吗?钟离会帮我照顾你的,我们随时也能相见,你就跟他走好不好?”
扶苏眼中泪光闪闪,抿唇点头。
这一天,扶苏最后一次伺候顾清宁早起梳洗,为她穿上官服,佩上髻冠。
顾清宁没有去赶朝,而是趁父亲弟弟不在的时候,将扶苏送走,把她交到钟离手中。
白苏两家仅存的后人,终于直面。
跟钟离上马车后,扶苏还是在车帘后望着顾清宁,直到顾府都在她的视野中消失不见。
钟离看着她,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开口道:“别舍不得了,我以后多带你回来串门便是。”
前一刻还是泫然若泣惹人怜爱的样子,谁想一听钟离的声音,就立即变成目光凌厉强硬冰冷的模样,像一只随时会扎人的小刺猬,向钟离竖起敌对的锋芒。
钟离心里有些发虚,面上还是要戏谑地笑,“怎么着?想吵架?哦,还好你不能说话,不然我还真怕带一个整天找我吵架的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