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为她解开了束缚,她却一动不动,垂头流泪。
带子一解,她手垂着,那胡乱裹在身上的外衫纱衣因为没有依托又滑了下来。
这次有烛光照耀,他眼前一片盈润的雪白,顿时痴傻,别过脸去,慌手慌脚地捡起她的外衫,为她披上,“对不起,对不起……”
殷齐修脸上羞得臊红,加上体内酒的作用,神思迷眩,一靠近她嗅到她的味道,如梦似幻,好不真切,又勾心挠人。
给她披好衣服,他才敢转脸直视她,这次她也转面了,与他对望。
丝罗纱裙,雪肤红唇,惹得他忽地心头一动,难以自控地慌乱起来。她面颊上的泪光更让他心疼,不知不觉便抬起了手,用官服袖口轻拭她的泪水。
她看着眼前这个小心翼翼的男子,不再哭泣,揽好衣襟,理好裙衫,系上纱带,伤凄之色荡然无存。
“大人还在查秦红墨的案子吗?”她正色道。
殷齐修微愣,尔后勉定心神,退后一步道:“是的。”
“那能否听小女子一句证言?”
他点头:“当然,还请姑娘赐教。”
她目光平静,转过身,仰望顶楼,眸中神采如黑云翻动:“秦红墨死的当天,顾青玄一家人来过罗红阁,还跟秦红墨见过一面。”
“什么?顾家人?”殷齐修一惊。
她道:“是,是他们,顾青玄,顾清宁,顾清桓,顾清风,一个都不少。他们来此用的是别称,所以刑部的人没有查到这一层,但我认得他们,当日我亲眼看着他们进了罗红阁,后来又得知顾家姐弟见了秦红墨。秦红墨是杨隆兴的女人,一般是不接待其他客人的,那天顾清宁自称是礼部侍郎,强让秦红墨陪局,而当晚,秦红墨就死了,大人,这种种还不够可疑吗?”
“是,的确可疑……”他陷入沉思,疑云团团,未想过这案子会有这样的转折,“我会详查的。”
“无论秦红墨是自杀还是他杀,都与顾家人脱不得关系……”她望他,沉沉问道:“若真是顾家人的阴谋,大人你会据实查明治他们的罪吗?”
他被她这一问触动,似在向自己保证一般,他道:“当然,我一定秉公查证!无论是谁,都无可侥幸!”
过去的那种热血似乎又涌上了心头,如此熟悉,如此慷慨跌宕。
她笑了:“如此就好。”
长久潜藏,暗中跟踪,终于让她发现了顾家的破绽异端,她必紧咬不放,所以今晚才会潜进这里,想在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