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钟离,我是不是疯了?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真的疯掉的……”
“不,你不会的。”他笃定道。
挽起她的手臂,拉她起来,她身体瘫软无力,自我支撑不了,他便将她横抱而起,送她去卧房。
……
顾清风和顾清桓就这么痴痴傻傻地旁观了这一切,此时两人呆若木鸡,顾清风最甚,真的是被顾清宁吓坏了,眼见着钟离与顾清宁进了房间关了门之后,他有了知觉,一把握住顾清桓的胳膊,惶恐问道:“姐姐怎么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清桓也是茫然无所知,不过他毕竟是了解更多内情的,故而大概能猜出,顾清宁的失常,大概是与卢远泽之死有关。
但他又不能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只能僵硬地摇头。
两人都在原地僵了很久,一齐望着顾清宁卧房紧闭的门,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之后,顾清风终于再次出声,问:“姐姐和钟离大哥,他们会在一起吗?”
顾清桓再次摇头。
……
已是八月,秋意袭人,长夜漫漫……
夜深时,忽然有一阵雨随凉风飘来,不大,却细、密、如针,如粉,从敞开的窗中扑进屋里,凉意随之阵阵而起。
最难适的是暑消寒来之时,最难熬的是漫长深夜无数梦魇,最难逃的是心底疯狂滋长的痴念深疚……
这是第无数个难以安睡的夜晚,她在浅寐中受凉意侵扰,打了个寒噤,侧身蜷缩起来,“子楚……我冷……”
侧躺在她身旁的钟离给她拉被盖好,下榻去关窗,房内封闭不透风时,镂空香炉中的熏香就变得入鼻可嗅。
这是一种类似幽兰的馥郁气息,在房内盘旋蔓延,攀上纱幔帷帐,渗人鼻息和锦被的孔隙,随着房中暖意回升,愈发地深厚了,愈发地醉人了。
他走过房间中央的香炉时,停下来,打开金盖细嗅将燃尽的香料,这个味道他是熟悉的,因为一直以来他在她身上都能隐隐约约嗅到这种气味,之前不以为意,只认为是她熏衣的香料。
这样一细嗅,好闻是好闻,可又有些过于浓重了,他微蹙了下眉,转动香炉盖子的内壁,将空洞都封上,重新盖在炉上,香味被隔绝封闭。
他回到榻边,见半梦半醒的她有些无措地伸手,勾摸着什么,于是他就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与她十指相扣,她终于安稳,停止了不安的摸寻。
然而天将亮时还是突然惊醒,双眼直瞪着,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