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齐修咬牙,点头,沉重地答应:“我明白,父亲。”
殷济恒难受地咳了起来,缓过来之后,又问他:“你可查到顾家与长生教有关的实质性的证据?”
这一问让殷齐修有些难答,的确,直到如今,他们虽然可以确定,但是他们手上还没有掌握真正可以称得上是证据的东西,从一开始,他就是因为卢远思的推论才怀疑到顾家人头上的。他们知道顾家人与河洛剑派的联系,可他们该如何向外证明那些长生教教徒就是河洛剑派的杀手假扮的?
这是殷济恒最在意的问题,如果可以证明,那他们可只指证顾家人与河洛剑派假作邪教扰乱人心滥杀无辜,这个罪名足以将顾家人置于死地了,那朝廷就不会翻出多年的长生教之案了。只要他们先揭露顾家的罪行,那顾家就没机会捅出对殷家不利的事情了……
这也是殷齐修和卢远思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们想过抓来刺杀他们的杀手做人证,可当时势力单薄,光是逃生保命都顾及不暇了,他们想,只有回到长安,用他们自己再引那些杀手来刺杀,他们才有能力拿下人证,或者找到那些杀手在长安的藏身之地,一网打尽,那时候何愁没有证据?
不过,他现在不能跟殷济恒说出他们的计划,不然殷济恒定然不会同意他以自己做饵。
他回道:“已经有了,在之前查刘应须的案子时,我们就有人证证明刘应须是被顾家人害死,而这场谋杀案又是以长生教为掩,加上我们这次在洛阳查实河洛剑派与顾家的联系,我们有足够的人证物证证明我们的推测,眼下只要找出河洛剑派的杀手在长安的藏身之处,我们就能完全揭露顾家的罪行!”
殷济恒相信殷齐修的能力,知他不会弄险做无根据的推论,就信了,“嗯,这就好。不过……你说,你们?是指你跟那个元心姑娘吧?”
“父亲……”殷齐修犹豫了下,心一横,就干脆承认了:“是,她一直和我在一起,父亲,我知道你介意她的出身,但是……”
殷济恒异常地平静,“你知道她的出身?你了解这个姑娘的来历吗?”
殷齐修回道:“我知道,父亲,其实她是个出身清白的女子,原来也是官绅之家的小姐,只是她家遭顾家人陷害满门覆没,她才会沦落青楼,如今她也跟我们一样痛恨股顾家人,一心想查出顾家的罪证……”
“被顾家陷害?”殷济恒哼笑了下,“她倒没说假话。”
“父亲你怎么知道……”
殷济恒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