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歌见她不打算放手,实在不想被她缠上,于是心一横,只道:“好,我答应!”
宛鱼心满意足放开了手,磕头道谢,而江弦歌早已头也不回地踏出门去了。
……
顾青玄被顾清桓接回府中之后,马上沐浴更衣喝了姜汤,就算如此,还是感觉稍染风寒,头脑昏沉发热。顾清桓和随后闻讯归家的顾清宁催着他上榻卧着休息,他无法只能妥协,干脆就真的养起病来,写了告假条,让唐伯去抓了不少治风寒的药,顺便让人把他染病的消息随湖边发生的事情一并传出去。
三顾本以为听闻他落水的消息,第一个上门探望的必是江河川,不料是江弦歌先到。
她到顾府时,三顾正在顾青玄的卧房中说话,见她焦急心忧地走进来,他们三人都笑了起来。
一瞧屋中暖炉烘香一家人谈笑风生的样子,江弦歌便知自己又是白担心一场,惊颤的心也总算安稳了,“伯父可有大碍?怎么会发生这么吓人的事情?我一听说,都吓坏了。”
顾青玄身披狼裘盖着被子坐在榻上,手里有一杯热气氤氲的甜酒,疏朗笑道:“无妨,遭这一点罪伯父还是挺得住的。弦歌是真有心了,还惦记着伯父这把老骨头,不像这两个没心没肺的,都只道我死不了,一点都不着急。”
他打趣着,江弦歌无奈地叹气,“既是无妨,何提什么死字?身体康健总是最要紧的,伯父怎能多番如此涉险?”
顾清宁和顾清桓还在那笑,顾清宁宽她心道:“弦歌勿忧,父亲他何时做过无把握的事冒过无谓的险?父亲水性极好,就算真到湖里游一阵也不会有什么的。今日真正遭罪的是殷丞相……”
江弦歌倒杯热茶,替换掉顾青玄手中的酒:“喝酒伤身,热茶也能取暖。”
顾青玄欣然接过,端杯品茗,“能把弦歌这么快就招来了,可想这消息传播还是非常迅速的……弦歌,你猜猜,你父亲还有几时能到?”
江弦歌笑道:“我估摸一算,这就该到了。”
果不其然,她话一落音,门外就传来一声:“青玄老弟!”
房中四人一听,立时都大笑起来,走进房门的江河川见此景也稍愣了一下。
“好个顾青玄!就知道你死不了!”江河川也笑了,看到女儿在这里,更是高兴。
两家人又聚在一起叙话谈天,江弦歌将那些每想一下都是折磨的事情暂时忘却,只在一旁笑语添茶,把门一关,三顾与江河川坦然地议论商讨所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