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堵得慌,一边与顾清宁往下走,一边低声道:“我知道,所以我恨殷家人!而江伯父……姐姐,我们要不要告诉父亲?”
顾清宁看向他,一脸冷漠严肃,“当然不要,你想不想父亲多活几天了?还是想让华神医掐死你?”
顾清桓只好闭嘴,他们走到了四楼,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停下,他看向三楼幽兰居的门,叹口气道:“那就只能我们自己应对了……他们给我们挖了坟,我们也给他们造了墓,就看谁先断气了……”
“只会是他们。”顾清宁坚决道,“清桓,我们不会输的。”
……
长生教的谜题仍未有人来解开,这一层阴霾依旧笼罩这这座皇城帝都,就算是巡防营和长安令尹府联合日夜搜捕,都难以再找出有关‘长生教’的蛛丝马迹。
他们好像彻底消失了,又好像一直都在,时时潜伏在长安城内那些目光不能及的阴暗角落,他们的屠刀随时会抬起,给满城官民带来更大的恐慌……
虽然这一段时间‘长生教’没有再冒头,但在这种平静的时候,那些心虚的人反而更难熬。
陆谦就是其中一个。
三楼幽兰居的门打开了,陆谦先走了出来,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有些萎靡,不自觉地流露出内心的忧悒不安。
与他不久前走进江月楼时那意气风发一派闲适的样子判若两人。
一个人随他之后走出茶室,看出他情绪不好,就爽朗地抬手搭上他的肩,笑着安抚他,他也勉勉强强地露出僵硬的笑容,那人毫无拘束,与他十分热络的样子。
然后那人抬起了头,似乎在找什么,找到之后,就顽皮地眨了下眼,用另一只手指指顾家姐弟所立之处。
陆谦随着他的示意仰起面来,与对面楼上的顾家姐弟直面相对,他们对他如常地微笑稍作见礼,他局促起来,讪讪地弯身回礼,因为一方在上,一方在下,这个礼就显得十分滑稽。
钟离憋着笑,看着陆谦,又拍拍他的肩,玩味地说:“走吧,我们上去喝酒……放心,他们又不是豺狼虎豹,又不会吃了你……”
……
正月十八日,朝廷开朝,他们回到了朝堂上。
这小半月的年假,让御史们攒够了检举弹劾的折子,百官们也积了不少可做文章的材料,一开朝,皇上的龙案上就堆满了这些奏章禀呈,各种弹劾指责非议,如洪水决堤肆虐凶猛地涌向顾家人。
哪怕是提前做了那么多防御准备,顾清宁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