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了他们二十多年的江河川,终是作为最有力的武器将他们推向毁灭。
在司审的肃穆威喝中,走过了入庭的程序,顾家姐弟当堂跪下,向主审席上各官行礼,端正三拜。
“堂下待审者何人?”
“刑部侍郎顾清宁。”
“吏部尚书顾清桓。”
“被控何罪?”
拜完最后一下,顾清宁和顾清桓一齐抬头正身,望向主位上的殷成渊。
听了第二个问句,他们对视一笑,顾清桓反问他们道:“各位大人今日是不准备散值收工了吧?”
“放肆!公堂之上怎敢如此无礼?”赵铭冲他喝了一声。
顾清桓依旧笑着,向顾清宁伸出一手,顾清宁亦微笑着把一只手递给他,他扶姐姐起身,两人正立于堂上,顾清桓对赵铭讽笑道:“本官为二品尚书,这都给各位磕过头了,还算无礼?”
顾清桓迎着赵铭的目光,向他走去,拿起江河川交上去的厚厚的一沓证词,转身对殷成渊道:“殷大人,你们费尽心思想要揭发我们的罪行,利用我伯父的秘密作要挟,逼出这些证词,检举我们兴起长生教散播谣言祸乱长安杀人除异己,这条条罪名都能把我们至于死地……“
“你想说什么?”殷成渊愤恨地吼了他一声,没耐心看他这故作高深的样子。
顾清桓走近他,霍地将那沓文书放到他面前,“我是想说,你可以直接在这证词上加印定案了。”
殷成渊咬牙,直对他的双眼,“这么说你们认了?”
“是。”顾清桓无奈地叹了口气:“殷大人你手段高明,一下捏住我们最大的破绽,我们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了,再垂死挣扎又有何用?不如为你们节省点时间。”
殷成渊怒而拍案,“好啊!既已认罪,那就在供状上画押,即刻捉拿下狱!”
顾清桓掸掸手,接过一旁录案的文书递过来的供状,随意撂下了:“殷大人干嘛这么着急?我们要招认的可不仅于此。”
他走得越来越近,笑容越来越阴冷,双眸中的蔑然之色显露无疑:“你就不想知道我们杀了多少人才坐到今天的位置?你就不想知道卢家是怎么覆灭的?你就不想弄清楚你们殷家是怎么沦落至今的?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烧死你三弟?还有你父亲……”
顾清桓逼近他,一口气抛出这些问句,又在殷成渊最震惊的时候戛然而止。
殷成渊盯着眼前的顾清桓,他背着光,面容蒙上一层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