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人定,不是吗?就看我们如何取舍了,觉得什么重要就去留住什么……”
顾青玄拧眉沉思,他认同了顾清桓的话,只是不会承认。
顾清桓掸掸衣摆起身:“父亲,我们的婚事还是会在家里办的,成亲后才会住进新府。我好不容易劝服姐姐接受珞珂,希望我成亲的那一天,她能出席我的婚宴。”
……
十一月,顾家开始准备顾清桓的婚事。终于在婚宴前夕,顾青玄劝动顾清风和顾清宁回家,出席顾清桓的婚宴。
之后,顾清风仍是与顾清宁回了她的侍郎府,和姐姐一起住,并答应了晋王的提议,回到御林军营,继续担任御林军副督。
……
顾清桓成亲的那天,顾家高朋满座富贵云集,来了许多人,唯独不见江弦歌。
杨容安及其他杨家人都参加了喜宴,他也无暇问他们为什么江弦歌不来。在喜庆红火的气氛中,他醉醺醺地与自己的新娘拜堂,满面荣光,欣喜开怀。
一杯又一杯,一壶又一壶,新郎总是醉得最厉害的那个。何珞珂怕他这一天喝多酒喝坏身体,专门跟自己的哥哥何十安交代过,让何十安给顾清桓挡酒,最后何十安喝倒了,他还拉着杨容安等举杯畅饮。连江河川都感叹,这是他参加过无数次喜宴中,唯一一次不是新郎被众人灌倒,而是反过来把众人喝垮的。
洞房之前,他还与杨容安勾肩搭背地拼着酒,杨容安也是喝得不少,醉得不轻,在近处与他道:“弦歌……弦歌今日身体不适,才没来的,希望你不要介怀,她很为你高兴,还写了贺贴,你看了吗?你终于成就美满姻缘了,她也总算可以放心了……”
他满脸醉红,眼中的血丝比身上的喜袍还红火,前一刻还是半醉半癫的样子,听了杨容安的话,他举杯的手臂静止了片刻,眼睛不知看看何处,反正目光已涣散,此身已麻醉,转面问杨容安,好似向他确认什么一样:“……她好吗?”
杨容安微愣,反应过来,点头道:“嗯,她很好。”
顾清桓上身失重一般倾向他:“我是问,她过得好不好……”
杨容安再次点头:“你放心。”
他大笑起来,醉态尽显,推开杨容安,移动摇摇晃晃的身体,穿过满堂宾客,掠过满目鲜红,忽略耳边喧嚣的人声,走向自己的婚房,洞房去了。
……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
皇宫内,皇上又踱步一圈,终于停在玉案前,一拳捶在某件文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