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我不做了。
听到自己的声音,季寒臣自己也错愕了一秒,当初他刚和花式强行绑定,为了活着,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找到姜谣,两人在爱尔兰注册。
因为对他来说,娶谁都无所谓,如果为了不愿意结婚把命丢了,他又不是女人,希望和爱情结婚。
只是,他现在不想活下去了?
为什么见她不愿意,他就不忍心再继续?
姜谣湿漉漉的眼眸愣愣地看着他,小声问:“那你怎么办?”
季寒臣声线暗沉得厉害,“我去洗手间自己解决。”
姜谣:“……”
季寒臣从她身上起来,长腿跨下床,想到自己可能活不过明天十点,到时候季氏内部一片混乱的样子,他的内心起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可是,想到姜谣,却是无数的遗憾。
死之前,他所有的遗憾竟然都是她。
季寒臣抿了抿唇,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孩,深目注视着她,半晌,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睡袍穿上,就在他转过身打算去洗手间的时候。
睡袍上,多了一抹不小的力道,拽住了他。
季寒臣:“?”
他偏过脸,垂眸看着抓着自己后腰侧衣服的手——白皙细腻到,连毛孔都看不见。
此刻,因为攥着他衣服的动作,女孩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隐隐约约浮现出来,轻而易举撩动男人血液里想要肆虐的本能。
季寒臣眸底划过一抹赤红,背脊缓缓紧绷。
“怎么了?”他压抑着情绪问。
姜谣坐在床上,抬眸飞快地看一眼他,又垂下脑袋,摇了摇头,意思不知道是“没事”,还是“别走”,亦或是其他的。
但是,她不松手,反而拽的更紧,骨节都浮现出森白。
季寒臣望着她乌黑的发顶,喉结滚动着,再开口,嗓音里多了一抹情欲,咬牙切齿的说:“姜谣,你是想把我折磨疯么?”
女孩微微发颤,抿了抿唇,而后,粉色的唇瓣轻轻动了动,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别去洗手间……”
季寒臣嗤笑一声,刻薄道:“不让我去洗手间,你又怕疼,那怎么办?”
说着,他弯下腰,冷峻的脸和她齐平,漆黑暗沉的眸锁住她的视线,重复出声,“怎么办?”
姜谣喉咙发紧,浑身像是要燃烧起来,最终,瞌上眼睛,声音软的一塌糊涂,“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