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川呼吸微颤，深吸一口气稳住声音，一开口，嗓音沙哑得厉害。
他道：“姜谣，对不起。”
姜谣闻言，目光动了动，刚想开口问些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
她拧了拧眉，挪下来手机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黑掉的屏幕。
回忆起慕流川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姜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愈发的想要知道慕流川到底都听到了什么。
才会让他的口吻像是在交代遗言，放弃反抗。
这个男人都敢和自己上司韩廷抢女人，能让他这么做的……
姜谣猛地瞪大眼睛，难道是……姜如雪要……
另一边。
慕流川从星凰28层沿着安全通道走到地下停车场。
上了自己的车，他跌坐在座位上，双目呆滞地盯着前方，随即，锁上车门，脸色泛白地趴在方向盘上。
满脑子都是，姜如雪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他。
但是想到刚才姜如雪心软阻止韩廷，犹犹豫豫的语气，他的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痴心妄想地期望着，姜如雪在明天之前，反悔了，不用毁了他这个方法来为自己炒作。
毕竟，姜如雪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不会让韩廷手下留情。
抱着这样的念头，慕流川慌忙驱车回到公寓，像往常一样，给两人准备晚餐。
精致用心的食物整齐的摆放上桌，慕流川取了姜如雪喜欢喝的红酒，倒在高脚杯里。
而后，他折回自己的位置上，等姜如雪回来。
十点钟，门口安安静静。
十二点，慕流川唇角紧绷。
凌晨三点，慕流川眼里充斥满了血丝，脸部肌肉微微抽搐。
……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帘缝隙，落在慕流川眼里，男人眸底划过一丝水光。
他往后靠了靠，周身散发着颓然的气息。
望着桌上冷冰冰的食物，他讥嘲地扯了扯唇。
姜如雪没回来，从他们在一起，因为怕姜如雪想不开，所以他们一直住在一间公寓，除了不在一间房里。
这是她第一次，晚上不在这里住。
慕流川不知道自己在餐桌前坐了多久，直到桌上的手机嗡嗡震了起来，他眼皮动了动，呆滞的目光落在跳跃闪烁的手机屏幕上。
是他前段时间找的新助理。
慕流川抬起几乎脱力的手，拿过来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