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已经触及顾伊冰的脚踝,如同什么夹带着热量的火一样,顺着顾伊冰的脚踝,一直攀爬着燃烧上去,温度顺着顾伊冰的血液流淌。
陆庭析的手指十分有力,揉伤口的方法也十分合理,仿佛学过一些急救似的。
顾伊冰只感觉脚踝那里的疼痛感一点点减轻,然后剩下的,只有陆庭析的手指抚摸在自己脚踝处的触感。
她的呼吸逐渐变轻,也感觉陆庭析的呼吸些微落在了自己的脚踝处,令人心尖上细细麻麻地泛起了鸡皮疙瘩——
顾伊冰很是抗拒,可更多的是有些慌乱,她垂下眼睫毛,不再去看陆庭析,竭力深呼吸了几下,掩饰住了此刻自己的慌张。
“怎么了,很舒服?”陆庭析翘起嘴唇,说出的话不知道是挑逗还是玩味,总之有几分暧昧的意味在里头。
说完还重重揉捏了一把顾伊冰的脚踝。
顾伊冰下意识地就缩了下脚踝,又羞又恼,抗拒地说:“你有病吗?”
她说话带刺地说:“既然我们做过,如果你有什么艾滋病之类的话,麻烦及时告知,我必须提前预防。”
这话委实重了些,还很有几分恶毒的意味。
可是顾伊冰实在是受不了了,任谁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事情,都会失去理智!
她现在完全不想理会陆庭析,只想让他赶紧走!让她一个人冷静会儿。
“我有病?”陆庭析俊眸眯起,盯着顾伊冰的时候,那视线有几分灼热,令顾伊冰不知怎么,就脸颊滚烫起来。毋庸置疑地是,陆庭析给人的压迫感是极为强烈的,甚至是顾伊冰从小到大,所见过的人里,给人危险感最强烈的人。
那种倾泻而来的气场令人喘不过气来。
她几乎后悔了,后悔刚才怎么敢那样说陆庭析!
这不是祸从口出吗?
如果他生气,利用滔天权势压人怎么办?陆家人——陆家人又不是做不出来。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顾伊冰完全对陆家人失去了信任。
她甚至心里隐隐觉得,一开始自己和陆汝南的婚姻,那么顺利,会不会是陆家人的一个圈套。否则为什么陆汝南的母亲明明那么讨厌自己,却还是让自己嫁进陆家呢?
“你在想什么?”陆庭析轻笑一声:“刚才说我有病的是你,现在自顾自陷入慌乱和沉思的也是你。”
顾伊冰的思绪被他打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头瞪着他。
看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