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鞋之上,是剪裁粗糙的粗布裤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粗硬的裤子。
裤子之上,是用粗布带扎起来的裤腰——想必用了多年,裤腰带皱巴巴的。
裤腰之上,是赤着的遒劲结实胸膛——那胸膛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疤旁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
胸膛之上,是一张刚硬粗犷的脸——应该是今天还没刮胡子,略显潦草。
那张脸的主人,正紧皱着浓眉,疑惑地打量着自己——正如自己打量他一般。
顾镜的目光,从那个人的脸往下移,移到他的胸膛上,移到他的裤腰带上,移到他的裤子上。
这个时候她顿住了,她看到了那里的异样。
大夫的常识和直觉告诉她,有点不对劲,再次抬头望过去,却看到了男人颤动的喉结,以及深沉泛暗的双眸。
那里面,满是渴望,原始的无法抑制的渴望。
她很快得出结论——自己有危险了。
那个男人发.情了。
“我——”她仰脸盯着站在自己面前高大健壮的男人,舔了下唇,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说出了第一句话:“我是被拐卖来的,我可以给你钱!”
她猜想,或许自己以为的一瞬间,其实是过了很久。
她是被打晕了,或者下了某种药昏睡过去,而就自己昏睡的时候,已经被卖到了比较原始的山村里。
这是一起抢劫城市妇女然后卖到山村的性质恶劣的拐卖案。
她必须冷静下来,想办法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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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萧铁峰,今年二十六岁,是魏云山里的猎户一个。
关于萧铁峰在瓜地里捡到一个美娇娘这件事,是这么发生的。
那一天,他帮着村里冷大夫去看瓜地。
看一晚上瓜地他能挣十文钱。
反正他牛高马大的又有力气,能打会砍,人人惧怕,他这样的人再适合当看瓜人不过了。再说他孤家寡人一个,大夏天的哪里不是睡,所以他去挣这十文钱了。
睡到半夜,吃多了瓜的他尿急,便出去想找个角落解决下这个问题。
谁知刚走到瓜棚外,就看到不远处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蠕动着。
他挑眉,顿时机警下来。
这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在他看瓜地的时候,竟然来偷瓜?
萧铁峰阔步来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