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她并不知情,看来玉扶的猜测是对的——
最有可能的,只剩下昆吾伤了。
……
“毒性又加深了。”
上房之中,玉扶拔出顾怀疆颈上的银针,针尖的黑色范围比之前大了许多。
她每日为顾怀疆针灸下药,毒性明明已经得到了控制,却还是每日都在加深。
只有一种可能,下毒人的动作还在持续。
齐舟迎上来道:“玉扶小姐,这不可能啊!齐婷已经被关起来了,她不可能再给侯爷下毒。侯爷的饮食每日都是奴才先试吃过的,要是有毒,那也是奴才先中毒才是。”
玉扶道:“齐管事,毒不是齐婷下的。我相信你的忠心,不过这上房的起居之物,你可曾仔细检查过么?”
顾述白和顾酒歌等都在一边,顾酒歌道:“是我带着齐管事他们检查过的,绝对不会有问题。既然饮食和动用之物都没有问题,下毒之人到底是怎么让父亲接触到毒物的?”
顾怀疆从榻上起身,整理好衣裳,“我这些日子在府中,除了上房便是在外书房。玉扶,你说下毒之人会不会在外书房做过手脚?”
“外书房?对,一定是外书房!”
玉扶恍然大悟,“外书房等闲人进不去,所以我们都没想到检查那里。可昆吾伤的确进过,不是吗?”
说着跑出了上房,直奔外书房去。
顾怀疆一摆手,“你们都去吧!”
等他们到了外书房,玉扶却只让他们站着看,不许动书房里的东西。
“昆吾伤下的毒很可能就在这里,你们近来可曾来过外书房么?”
她一面在架子上寻找,一面头也不回地问顾述白他们。
顾述白道:“来是来过,但没有翻过书,也没有处理过公文。我和二弟没有中毒,如果毒在外书房里,一定是父亲碰过而我们没有碰过的地方。”
最近有哪些地方,是顾怀疆碰过,而他们没有碰过的?
玉扶的目光顺着一排排书架,最后转到了顾怀疆的书案上,上头摆着一些待处理的公文,还有一些是处理过的。
他这几日虽没去朝中,公文却不肯落下,时不时还会到外书房来处理一番。
她慢慢俯身凑近书案,一股淡淡的异味钻进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