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面对面。
此刻细细看去,这是个生得清秀的年轻人,许是因为常在戏台上扮女装,他面白无须,看起来有些油头粉面。
那双似极女子的狭长眼睛,眼神却正,不像是邪派一流。
他方才行的那个礼礼数周全,说话不卑不亢,顾怀疆对他暂时没有什么恶感。
端看他接下来打算说什么了。
他跪在顾温卿身旁,“请侯爷明鉴,不要责罚四公子,都是草民的错。”
玉扶掩口轻咳了一声,心道他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他和顾温卿都没错么?
怎么到了顾怀疆跟前,他又把罪责都揽在自己头上了?
这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
玉官意识到了什么,挺了挺脊背,“不,草民也没有错。请侯爷明鉴,草民和四公子来往是君子之交,从未有任何不清不白的逾越。四公子喜欢戏曲戏词,草民为报救命之恩自然肯教他。除了学戏之外,草民没有引逗他和任何不清白的人来往,别说四公子这样堂堂贵公子,便是草民自己也不齿与狂徒为伍!”
顾寒陌道:“单是学戏一条,你就害惨他了。他身为世家公子怎么能学戏,这可是为人不齿的贱业。”
“不,三公子说的……不对!”
玉官忽然站起来,柔弱的身躯顶着顾寒陌的压力,尽力保持身形不晃。
没有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在这些人面前开口。
他坚决道:“在下身为戏子,的确是卑贱之人,可四公子只是学着玩的,并不做戏子,有何不可?”
“滥赌非君子所为,但逢过年家人玩骰子逗趣,又有何错?”
“滥饮亦非君子所为,但逢喜庆之事小酌怡情,又有何不可?”
“杀人也非东灵律令能容,但若是在战场上为保卫家国厮杀敌军,又何错之有?!”
玉官一气儿把话说了出来,玉扶欣赏地看着他。
看到顾寒陌那张冷脸微愣,她就更高兴了。
有些偏见,三哥是该改改了,否则不但自苦,还会害顾温卿失去最好的朋友。
知己难求,她今日非要为顾温卿留下这个朋友不可!
顾温卿怔怔地看着玉官,没想到他一贯柔弱,也有这般慷慨激昂的时候。
玉官能认清这道理,他比谁都欢喜。
眼见众人诧异地看着他,玉官有些不好意思,再度朝顾怀疆拱手,“草民失礼了,顾侯府皆是浴血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