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似笑非笑地走到那厨子身边。
“你可知道,府中的贡米不是每次都有的,其中一大半是我的份例。陛下说了,宫中的公主有的,我也必须有。”
厨子面色一僵,扭头看那篮子上的明黄记号,分辨不出这是玉扶的份例米,还是陛下另外赏赐顾侯府的米。
玉扶就知道他看不出来。
“就算府中的事不归我管,你动了我的米,我还管不得么?”
旁边胆小的厨子膝盖一软,就要跪下请罪,被那个领头的厨子一把拎了起来。
这些厨子都是从外头请来的,只怕在外头就是一伙,所以进了府才有这么大的胆子偷米。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领头的厨子给他一个眼色,面上立刻风云变色,哭天抹泪地坐在地上。
“小姐您发发善心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在府里好歹做了一年多的菜,您不能这样欺负我一个小厨子啊!顾侯府是最怜贫惜老的,您不能趁着当家人不在就欺负小的啊!”
分明是他偷了米,反说玉扶欺负他,用顾侯府的名声来压她。
他以为顾忌着顾侯府的名声,玉扶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了。这种市井耍无赖的伎俩,玉扶头一次见,她不恼怒,只觉得新奇。
“顾侯府是向来怜贫惜老,府中的下人都是几代恩养下来,才能对顾侯府忠心耿耿。比如齐管家,还有齐管事,他们父子传承,在顾侯府人人礼敬三分。再比如,齐婷——”
坐在地上的厨子一愣,齐婷是谁?
没听说过啊。
旁边一个老婆子提醒道:“齐婷是齐管事的闺女,从前是小姐屋里的大丫头,后来犯了错死了。”
死了?
厨子吓得浑身一颤,以为是玉扶弄死了齐婷,看她的目光顿生恐惧。
玉扶道:“在顾侯府,有年纪的下人比年轻的主子更有体面,你见我们何时对齐管家不恭敬过?可这不是你欺压主子的借口,你又何曾见齐管家敢欺压我们过?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她的话巧妙维护了顾侯府的名声,又驳斥了几个厨子的言行,众人心服口服。
“小姐饶命!”
方才还飞扬跋扈的几个厨子,齐齐跪地磕头求饶,再也不敢嘴硬。
“小姐,那贡米确实是我们偷了,可我们还没来得及运出去卖,就被二位公子发现了!我们这就把米还回来,求小姐开恩!”
别家府邸要是有御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