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一身狼狈,战甲上全是血污,“竹关的援兵怎么来得这么晚?主营早早就向我们示警了,为什么现在援兵才到?!”
顾酒歌气势汹汹,命人把援兵主将找来问清楚,不想进账的是顾述白。
“少将军!”
众人齐齐行礼,顾酒歌起身上前,便听顾述白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父亲到底信不信任你、是不是想保护你了吧?”
“知道了,父亲是想弄死我。”
顾酒歌没好气地坐下。
一看顾述白那个幸灾乐祸的眼神,他就知道不是援军出了意外才来这么晚,这一切都是顾怀疆早就安排好的。
“好了,别抱怨了。三弟那边的情形比你这里还惨,好在父亲派严叔去支援了,想来无事。”
“父亲就是希望我们打败仗是不是?我早该想到了,竹关主战场敌军败逃你们却没有追击,父亲显然不想一开始就打得西昆人不敢进犯,就拿我和三弟做诱饵!”
顾述白正色道:“怎么能说是做诱饵?明明是你们自己不济打不过,倒来怪我和父亲了。”
“大哥说的轻松,今日换成是你也打不过!他们的兵力比我们多出两倍,领兵的女将年纪也有我两倍不止,你叫我怎么打?”
顾述白哭笑不得,像小时候一样摸他脑袋,“好了好了,知道你委屈了。”
顾酒歌这才罢休。
兄弟两个讨论了一会儿,顾酒歌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大哥!有件要紧事要告诉你和父亲,你知道那个叫柳婷婷的女将是什么来头么?”
顾述白前几日才在竹山上,听过顾怀疆说他和柳家的恩怨,当即点点头,“她是西昆大将军柳况的妹妹,也是当年西昆赫赫有名的女将柳荫荫的妹妹。”
柳荫荫?
这名字陌生得很,顾酒歌在脑中搜寻,没有想到半点线索。
“柳荫荫是谁?”
“十七年前,柳荫荫率军侵袭竹关,被父亲生擒,最后在俘虏营中服毒自尽。柳况把这笔账都算在了父亲头上,对父亲,对顾家军都怨恨颇深。”
“十七年……”
顾酒歌喃喃念着,“大哥,我知道殷姬媱的母亲是何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