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殿下怎么了?请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们要见殿下!”
几个参将聚在大帐外头,守卫并不买账,“殿下现在谁都不见,请诸位回去吧!”
“你都没去通报,怎么知道殿下不愿见我们?!”
参将被士兵驳了面子,当即吵嚷起来,帐外闹成一团,帐中床榻上缩着一个人,面色铁青地捂着胸口。
掌心传来的律动,快得像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这种感觉让他呼吸困难。
在仙人谷学艺多年的经验告诉昆吾伤,他中毒了。
“仑越!”
他朝账外大喝一声,外头的动静瞬间停止,一个亲卫走进来。
“是,殿下有何吩咐?”
他一抬眼,看到昆吾伤脸色前所未有得难看,忙上前搀扶,“殿下!”
昆吾伤摆摆手,“我没事,你出去告诉那些参将们,让他们各自领兵回去待命。今日不能出兵,至于什么时候出兵,等我的号令。”
仑越看他脸色越来越差,咬了咬牙,到底退了出去,“是,属下这就去。”
昆吾伤捂着胸口,在黑暗中回想自己近来的举动。
他师从仙人谷,做不到像熏池一样仙身神体百毒不侵,也不像玉扶独得熏池偏爱自小用灵药调理身体,不惧任何奇毒。
可至少,他不会被普通的毒药侵体,更不会连自己什么时候中毒都发现不了。
他冥思苦想,想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出了差错。
偏偏在这个时候,要是再晚一日,他兴许已经率领大军攻下竹关了!
出征之前,他那位好大哥穿着太子的明黄朝服,领着身后一干死党大臣朝他耀武扬威,“七弟此去万望保重性命,你输在东灵顾侯手中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有那个愚蠢的宁帝保你性命,这次可是在战场上,小心别被人割了大好头颅。”
他说着,用拇指在自己脖颈上比了一个杀头的手势,昆吾伤做梦都忘不了他当时猖狂的眼神。
这一场他主动请缨,在朝中锋芒太露,太子对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点,如果他不能凯旋,等着他的下场将会比葬送十数万将士的柳况更惨!
偏偏在这个时候,偏偏在这个时候!
昆吾伤咬着牙,一拳打在墙上,“难道真是天意吗?是天要亡我昆吾伤吗?!我从小隐忍,少年离宫独自远行学艺,好不容易在朝中夺得一席之地,老天就这么见不得我昆吾伤好吗?!”
这样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