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打猎取乐。”
殷朔道:“战时自然不能去,可如今顾侯已经取得一次大胜。我料他很快就会凯旋而归,以他对陛下的忠心,等他回来了我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了。”
“动手?动什么手?”
大皇子目露警惕,上一次让贤妃给宁帝下毒的事差点败露,他至今还会做宁帝发现此事的噩梦。
再让他动一次手,他未必有这个胆子。
殷朔有些失望,“我原本以为大皇子比二皇子有气魄,有见识,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赌一把,看来是我高看殿下了。”
大皇子看他一眼,咬牙道:“不是我胆小怕事,上一次的事险些败露,你知道,朝中未必没有旁人知道。一旦此事被揭发,我和母妃性命难保,还谈什么天下不天下?”
“可这件事到底没有败露,医神不愿干涉朝政有意隐瞒此事,陛下也至今未知。至于我,我是来帮殿下的。我恍惚听丹阳公主说过,陛下有意册立二皇子为太子。虽然现在不提了,难保什么时候会再度提起。”
他讥诮地看着大皇子,“陛下可以被医神救治过的人,至少能活到八十多岁。到那个时候大皇子何许年纪?你还有力气和二皇子斗么?指望陛下老死之后传位于殿下,不如现在就去求二皇子不计前嫌来得有用。”
大皇子咬紧牙,盯着殷朔一言不发。
他在打量殷朔,同时在考虑殷朔的话,这种杀头的大罪,不是和什么人都可以共谋的。
“我有一事不解,还请殷丞相解惑。”
殷朔大大方方地摊手,“殿下有何事尽管问,殷朔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皇子道:“本皇子当初一时鬼迷心窍,是因为知道父皇要册立二皇子为太子。我和他一个是长一个是嫡,按照祖制都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即便相争也合乎常理。可一旦东宫册立,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丞相明白我的意思么?”
殷朔道:“我明白,无非是当初情况危急,不下手东宫之位等于拱手让人。但现在不同,现在陛下对你和二皇子都有疏远之意,将来会册立谁为东宫尚未可知。所以殿下觉得现在没必要兵行险招,对不对?”
大皇子用沉默代替回答,他承认,殷朔说的就是他心中想的。
殷朔笑了笑,“有时候危机不仅是表面上的漩涡,水下的暗潮涌动,才是真正看不见的危机。殿下自己也说了,朝中知道那件事的可能不仅是我。其实旁人倒罢了,知道也不敢说出来,但是有一个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