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若是公主愿意起了再叫你们进来。”
她独自进了门,殷朔的睡房朴素,风格既像书生又像隐士,对丹阳公主来说未免简陋。
她很快扫了一眼,心想殷朔和丹阳公主圆房后,还是一起住在东院好,那里宽敞又华丽,适合丹阳公主居住。
“公主,公主您醒了吗?”
她小声喊着,绕过屏风走到床前,将床帐揭开一角——
“啊!”
不知道看到什么,她吓得倒退一步,床上忽然有了动静,丹阳公主蹙着眉头半睁开眼看她。
原来是钿儿。
“钿儿,你鬼叫什么……”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定是昨夜喊过头了。
这么一想,她立刻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体疼得像撕裂一般,动一下就浑身疼痛。
钿儿忙上去扶着她,在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细细打量丹阳公主,她头发蓬乱面色苍白,一身青青紫紫的瘢痕。
殷朔竟然连衣裳都没有给她穿!
床上就更不必说了,一片狼藉,贵重的丝绸床单皱成一团,地上丢着撕碎的寝衣,可想而知昨夜这里战况多激烈。
钿儿气恼道:“公主在这里一晚就变成这样了,驸马实在太欺负人了!奴婢一定要进宫禀告陛下,让陛下为公主做主!”
“嘘——”
丹阳公主浑身疼痛,笑容却很甜蜜,“你一个没出阁的小丫头知道什么,成婚都是这样的。”
钿儿皱着眉头,“真的吗?奴婢虽然没有成过婚,可没听说会这样啊……”
这样的丹阳公主,哪还有平日高高早上的姿态?
简直像是一个被凌辱的落魄人家的姑娘,看得钿儿心酸又心疼。
偏偏丹阳公主自己不觉得,“好了,别这副表情了,快伺候我先去沐浴吧。”
躺在浴桶里,热水刺激着她身上、身下每一处伤口。
她闭着眼回想昨夜巫山**,殷朔的表现和平时的文雅完全不同。
他很有力,很强硬,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她越是痛苦哀求,他便越是用力。
她本该生气才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甜蜜。
不过这几日怕是都不能同房了,她身上的伤口没有几日恢复不了,下一次她只要提前告诉殷朔一声,让他温柔些便是。
“公主,奴婢给您上一些创伤药膏可好?”
钿儿的声音从屏风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