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陌孤身潜入相府,早有顾侯府的人沿路接应。
殷朔派出去的人眼睁睁看着马车离开,却不敢上前阻拦,顾侯府徽记的马车走在大街上百姓们都眼巴巴瞧着,他们敢动手不是找死么?
只得悻悻而归。
顾寒陌带殷姬媱入府,殷姬媱见到顾侯府的牌匾,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不知道今日跟着顾寒陌回来是对是错,当时她让顾寒陌离开,他却看着她额上的疤痕,坚持要带她一起走。
“二哥虽有风流之名,却不是个以貌取人的轻浮人。我就此一走殷朔必然怪罪你,我无法和二哥交代,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
殷姬媱当时一愣,没想到顾寒陌这样冷情的人会在意她的生死,还要带上她这个累赘出府。
她当时道:“可我不会武功,倘若那些人追回来,我岂不拖累三公子?”
顾寒陌催促佩儿去给她收拾几件衣裳,“放心,我怎么会一个人来冒险?相府外就有接应我的人,我带你出这道院墙不成问题。”
……
“殷小姐?你在想什么?”
顾寒陌见她进了府便愣愣的,以为她有什么顾虑,殷姬媱忙摇头,“我没事。”
他点点头,“我要先去见过父亲,殷小姐是女客,请随下人先到玉扶那里去吧。我会派人知会二哥,让二哥去西厢见你。”
“我……”
殷姬媱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见顾酒歌,她额上的伤疤是她最大的顾虑,可她又舍不得不见他。
快半年没有见到他,这半年她水深火热,他边疆浴血,各自凄苦。
有多少次睡梦之中她都梦到他,时而梦到他在战场上出事,时而梦到他娶了旁人……
殷姬媱轻轻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赶跑,“三公子请去吧。”
她屈膝一福,顾寒陌拱了拱手,朝上房走去。
“父亲,孩儿回来了。”
顾怀疆正在查看文书,见顾寒陌进来,上下扫了他一眼,“你没事吧?丹阳公主怎么样?”
顾寒陌道:“孩儿没事,虽被殷朔的人发现,幸好殷小姐帮孩儿躲了起来。丹阳公主不愿意回宫,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孩儿把殷小姐带回来了,她好似一直被殷朔虐待,脸已毁容。”
顾怀疆听见毁容二字有些震惊,好一会儿点了点头,“酒歌说起过这个姑娘,和她父兄不是一路人。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