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装作柔顺道:“这话大将军说过多次,我记在心里,你放心吧。”
顾述白望了望天边,“是时候出发了,再晚些天亮之后,造成的骚动只怕更大。”
他倒不指望趁着天没亮悄悄离开,就能把顾侯府调动一千将士之事掩下来,只希望给玉扶他们造成的麻烦越少越好。
他这一走天高皇帝远,留下玉扶他们才是最危险的。
玉扶将手中药瓶递给他,“若遇到危机时刻,此药可守住胸中一口真气,我但愿你永远用不上这药。”
顾述白紧紧将药瓶握在手中,恋恋不舍地望着她,最后飞快地转身上马,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离开。
一千将士寂然无声地跟随其后,顾家军出了名的纪律严谨,一直到城门口守城的将士才发现队伍,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顾述白亮出先帝御赐的金令,“开城门!”
守城的将士三生有幸,有生之年居然第二次见到这方神秘的金令被亮出,连忙跑步上前打开城门。
望着长长的队伍远去,有人不禁遐想,“上一次看到这种场面,是顾侯世子遇刺,也不知道这一次发生了什么大事……”
天亮之后,宫里很快接到消息,顾家军一千将士随顾述白出征。
宁承治青肿未退的眼皮子一跳一跳的,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朕的旨意说顾侯府诸人一个都不能随行,没说将士们不能随行。顾侯手里还拿着先帝御赐的金令,有权不通告兵部就调动超额数目的士兵,也不算违背了朕的旨意。”
池公公道:“陛下不必紧张,只是一千人而已,何况是往边关去的。上一次顾侯世子遇刺之时,顾侯也这么调动了一回。”
“不一样!”
宁承治敏感道:“上一回是顾述白命悬一线,顾侯一时情急才做出这样的事,事后立刻就进宫和先帝解释了情由。朕记得很清楚,那次不过调动了两三百人而已,顾侯便十分自责,从天光未明就在宫城外一直等着宫门开启,御林军的蒙飞要提前打开宫门让他进宫,他都不肯进!”
他躺在床上,伸着脖子朝殿外望,“这次呢?顾侯可在外头等着朕召见?”
池公公为难道:“此刻宫门刚开,或许顾侯是来晚了。”
“哼!”
宁承治大为不悦,觉得自己身为君王的颜面受到了践踏,“他这次私自调动的兵马比上一次多了三四倍,竟然不早早进宫来跟朕解释!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