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让他背了个陷杀忠良的恶名。
他不禁握紧拳头,心中早把殷朔骂了千遍万遍。
然而他再怎么解释,底下众人都觉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肯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顾述白继续道:“陛下,事已至此是你不是你还重要吗?就算不是你,是殷朔背旨而行,你宠信奸臣陷杀忠良难道不是事实吗?”
宁承治抿着唇看他,一句为自己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
顾述白忽然转向顾怀疆的方向,跪下朝给他磕了一个头,众人惊讶不已。
顾怀疆蹙眉看他,只听他道:“父亲,请恕孩儿不孝。从孩儿九死一生捡回那条命起,就决定不再效忠这个乌烟瘴气的朝堂,这个识人不明的昏君了。”
周围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宁承治的荒唐有目共睹,敢当面直呼他为昏君的,顾述白还是头一个。
他缓缓起身看向宁承治,“我活过来回到东灵之时,便决定了不能让我的父亲和家人们也受这样的苦难。所以我以顾家少将军的名义命令边关守卫的顾家军,万一陛下不肯放人,他们便会起兵赶往帝都。”
座中顿时哗然,连季老大人都忍不住抬了眉毛。
“你……”
宁承治一怒而起,“不,朕不信,朕不信顾家军会造反!”
“陛下既然不信顾家军会造反,为何任凭奸人构陷我顾侯府满门?!”
顾述白很快地反驳他,又道:“臣不想造反,是陛下逼臣不得不反。陛下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去查问,边关守军是否有调动迹象?今夜陛下若不肯应允此事,来日北璃大军踏上东灵的疆土,顾家军的将士绝不会反抗。”
不但不会反抗,不帮着外人来打帝都就不错了。
宁承治浑身抖如筛糠,指着顾述白的手难以自制,他的手一会儿指向顾述白,一会儿指向玉扶,被他们两气得几乎吐血。
“你们,你们……”
二人镇定地回视他,好一会儿,宁承治一屁股坐了下去。
“好,朕答应你们的条件。”
……
回宫的马车上,众人相顾无言,恍若隔世。
今夜的宫宴和他们想象中不同,宁承治没有按事先商量好的做,反倒因为殷朔的谗言忽然发难,幸而最后还是平息了。
玉扶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大哥哥,原来当初回到竹关的时候,你和关将军说的便是调兵之事。你早就有所预见宁帝会拒绝我的条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