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白日说用过晚膳就去处置那个天云破的,什么时候去?”
玉扶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急什么?我没忘。”
她只是不想太早去见天云破,把他晾一会儿磨磨他身上的锐气,一会儿的谈话会容易很多。
她看向窗外,今夜是个下弦月,一弧如钩。
顾述白道:“天云破会武功,一会儿还是我陪你去妥当些。”
玉扶点点头,“今夜月光虽不明朗,却独有一分诗情画意,诸位不如都去赏赏?”
“好啊!”
天枢头一个赞同,一脸花痴地望着月狐,月狐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殷姬媱看了顾酒歌一眼,两人成婚之后就一直在赶路,还没来得及享受婚后的甜蜜,自然乐意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顾相一会儿望望玉扶二人,一会儿望望顾酒歌夫妇,最后看向天枢他们,一脸茫然。
“连二师兄都有大师姐,四哥,我可只有你了!”
他委屈地抱着顾相,顾相受不了被一个男人抱得这么紧,忙把他的手掰下来,“好了好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我陪你去赏月便是。”
玉扶掩口轻笑,众人便各自朝外走去。
顾述白随着玉扶一路朝前走,路上遇见的宫人见只有他二人,待要上前引路都被玉扶拒绝了。
“皇宫的每一处建筑我都很熟悉,每一条小径,每一道走廊。”
她的手拂在走过的河边栏杆上,“我看过无数这里的图画,听过无数这里的描绘,梦里也无数次回到这里。不过亲手抚摸到这里的一砖一瓦,还是头一次,不知道父皇和母后是否也这样抚摸过?”
这里是她出生的家,是她无数次想回来的地方,碍于种种原因现在才回来,家中却已经没有亲人了。
假如没有温暖,赫赫宫殿又有何稀罕?不过空城。
顾述白站在身后,忽然将她举起,玉扶吓得轻呼一声。
原来他把她放到了栏杆上头坐着,脚下便是潺潺流水,清冷幽深,顾述白站在身后护着她。
玉扶噗嗤一笑,放心地在上头晃啊晃的,两只小腿一会儿翘起这边,一会儿抬起那边。
小姑娘家都喜欢这样玩,玉扶小时候也喜欢,只是许多年没玩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回头看顾述白,“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用这样哄我。就算我坐在栏杆上,你也不用站在我身后护着。”
她用手撑着栏杆,力气不大,却很努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