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想让他摆脱对东灵与生俱来的情愫。可是欲速则不达,别逼他了。”
玉扶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是惆怅还是无奈。
天云破深深看她一眼,“陛下不觉得自己对他太过仁慈了么?他是个男人,是战场杀伐的武将,本不该优柔寡断。陛下给了他优柔寡断的机会,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玉扶被说中心事,有些不悦,“大不了我日后不派他参与东灵的战场,我北璃武将众多,非让他去不可么?”
天云破忽然笑起来,仿佛面对的不是他的君主,而是一个无知的孩童。
玉扶在同龄女子中的确是难得的沉稳睿智,可碰上感情的事情,她还是个懵懂少女。
“好,那就不派他去,派顾酒歌还是顾温卿?他们心中对东灵就没有眷恋吗?没有哪个身居高位的将军是只能打西昆不能打东灵的,陛下,这么幼稚的话不该是你说的。”
天云破一甩衣袖,礼都没行就走了。
看他离开时的脚步又急又快,可见是真生气了。
玉扶叹了一口气,她并不反感天云破的无礼,反倒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在顾述白这件事上,或许她的处置真的有些幼稚。
人很难做到大公无私,她在旁的事情上都能摆正自己的心,唯独对着顾述白的时候——
她轻抚上心口的位置,那个位置不在正中,而是在胸腔靠左。
对着他,她的心总是偏的。
顾述白回到府中,顾酒歌等人听了严铮的话都十分担心,等着顾述白回来问他情况。
不想他回来得那么快。
“大哥,东灵农民起义是真的吗?短短的时间里,怎么会闹得这么严重?”
顾述白神色不太好看,顾酒歌疑惑道:“大哥,你脸色不太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都发觉了他的异样,顾述白微微摇头,“没事。东灵的局面尚不明朗,具体的消息还没有传来。朝中已经议定开放政策接纳东灵的流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朝中随时都可能借着这个契机,发动对东灵的战争。
顾述白勉强笑了笑,“没什么,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
他自己回了院子,只剩下众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哥到底是怎么了?谁给他气受了不成?”
顾宜一脸莫名,顾相道:“要是说有人敢给大哥气受,那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