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他本不该当值,见顾述白迟迟未归索性进宫看看,正巧听见他们在御花园赏灯的笑声。
这笑声和许多年前在顾侯府,又有什么两样呢?
顾述白离开了几个月,他的心就悬了几个月,担心他们两的感情有变故,如今这颗悬久了的心总算可以放下。
他不禁抿嘴一笑,扭头朝宫外走去。
直到夜半三更,玉扶和顾述白携手回到长生殿,殿中宫人都未敢休息,一直等着他们回来。
见他们终于回来,瑶蓝忙上前道:“陛下,洗漱的热水都备好了,需要奴婢们伺候吗?”
玉扶笑了笑,“你们都下去休息吧,这里不必伺候了。”
瑶蓝识趣地摆手命众人退下,自己也乐得下去休息,玉扶逛了这么久也累了,只想着洗把脸就上床睡觉去。
她亲自动手拧了面帕,正想朝脸上盖去,想了想又递给顾述白。这才看到顾述白也拧好了一张面帕递给她,两人递着面帕的手一时停在半空中。
玉扶噗嗤一笑,用另一只手接过他拧好的帕子,顾述白也把她拧的帕子接了来。
他手上力气足,帕子拧得干,覆在面上一团热气氤氲飘散,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她却一向没有亲自动手,帕子拧过还是湿哒哒的,顾述白将就地擦了脸,面上留着几点水珠。
玉扶一看便道不妙,掩饰地拍了拍他的脸,试图把水珠拍干,“我困了,睡觉!”
说罢趿着鞋跑到床边,自顾自缩进锦被里,不一会儿便察觉到有个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
上一次同床共枕是玉扶喝多了的时候,神志不清,今日两人却清醒着,四目相对有些拘谨。
玉扶的脑中飞快掠过许多画面,都是上次她喝醉酒留下的,比如压倒了他,吻了他,还摸了他……
她面上飞红,顾述白忽然伸手在她额上轻轻一敲,“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他这么一说,玉扶的脸更红了。
还能想什么?
自然是垂涎他的美色。
顾述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笑了笑,“我把灯熄了,免得你垂涎我的美色不能自持。”
说罢朝殿中一指,四周瞬间暗了下来,他用内力熄灭了烛火。
玉扶有些不乐意,“我垂涎你的美色不能自持,你却能自持。你是在说我定力不如你,还是说我美色不如你?”
黑暗中,只有殿外透进来的淡淡月光,照着他俊逸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