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
话都说开了,天云破忽然对顾述白刮目相看。
他知道东灵是怎样一个国家,男尊女卑,寻常女子一辈子只能在闺阁绣花喝茶,身份尊贵的女子稍好一些,但也逃脱不开礼教的桎梏。
女子不能和除了丈夫之外的男子亲近,不能和离只能被休,不能改嫁……
能将女子压榨成这样的国家,天云破想过去便知道,这些男人会如何小心眼不许自己的妻子和旁人说话,不许她们有被献殷勤的权力。
这些想象,在顾述白身上都破灭了。
天云破扪心自问,他若是娶了妻子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亲近,更不可能给别的男人追求自己妻子的权力。
或许,这就是身为王夫的气量,顾述白正在慢慢地为玉扶改变。
“我还要去驿馆,太师自便,告辞了。”
顾述白朝他拱了拱手,转身朝宫外去。
天云破迷迷糊糊地拱手还礼,脑中全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好一会儿才找到思绪,朝长生殿的方向去。
秋日暖阳照在宫苑中,贵妃榻上躺着晒太阳的女子,浑身都被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芒。
天云破一时看痴了,很快又甩了甩头——
顾述白允许你爱慕她,你就真的继续爱慕她不成?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绪恢复正常后才朝殿中走去,瑶蓝远远看见他,俯身轻语,“天太师来了。”
玉扶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忽然听见这么一句,立刻惊醒过来。
她把面上的丝帕揭下,看到天云破站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拱手行礼,“陛下。”
她从贵妃榻上起身坐好,揉了揉眼睛,“给太师赐座。”
怜碧上前把一方小杌子摆在玉扶的贵妃榻边上,天云破上前正要坐下,忽然把小杌子往远处挪了挪。
玉扶一愣,“你在干什么?”
天云破微窘,“男女授受不亲……”
瑶蓝递上清茶让玉扶漱口,玉扶捧在手里一晃,茶盏差点掉在地上。
这一点都不像天云破说的话,他们君臣之间素来不见外,北璃也不是那么保守的国家,何来男女授受不亲?
她忽然想到什么,“你来的时候遇见顾大将军了?”
该不会是顾述白和他说了什么吧?所以他突然拘谨起来。
天云破急忙否认,“没,没遇见。”
虽然和顾述白把话说开了冰释前嫌是好事,可他